“没别的可能了吗？”

“没有了。”

聂声晓这才发现，自己好像是被卖了，或许她进来之前，人家就知道她跟赵远方是认识的，还“关系”匪浅。

去赵远方公司见面那天，聂声晓特意穿得特别职业化，利落地扎起马尾，俨然就是一个刚正无私的职业女英雄。

只是最后还是被很客气地单独请进了赵远方的私人办公室。

“你脚伤怎么样？”

赵远方放下手里的书，“你伶俐多了，总算懂得在这个时候要讨好我。”

这是大实话，可聂声晓不爱听，转头便否认，“我只是站在老朋友的立场问候一下你。”

却不知道已经钻进他下的套了。

赵远方摊摊手，把她从上往下看了一遍，“老朋友这打扮也正够隔离人的。”然后站起来，直接往外走。

聂声晓不知道他要干嘛，不过看这走路姿势，大概腿上的伤势已经痊愈了。

正观察的时候他突然回过头来，打开门道：“走吧。”

这架势，就像是以前他们刚认识那会儿，他整天献殷勤地请吃饭，拉开车门对她说：“走吧，今天想吃什么？”

聂声晓站着没动。

她还有任务呢，今天是来谈case的。

赵远方似乎看出了她的问题，噢了一声，“你们要多少赞助和人力？”

聂声晓心里大概算了算，刚要回答，赵远方却举手制止她说话，“要多少直接跟我秘书去提吧，她会听话给你的。”

聂声晓瞪大眼睛，就这么简单？这可是上司眼里的年终大案啊，她还是有种自己把自己卖了的感觉。

“我觉得赵总您至少看下我的策划，说不定您会对其中的一些条款产生异议。”聂声晓循循善诱。

赵远方却懒得看，“不用看了，我没有异议。”

“万一亏本呢？”

“我乐意。”

他挑着眉，我乐意，你别管。聂声晓顿时为赵远方旗下的产业无比担忧，有这么个不负责任的领导，他们的末路不远了吧，名字叫的好听，根本就不看远方嘛。

赵远方没耐性地催她，“没其他问题了吧，去吃饭吧我饿了。”

聂声晓举了举手中给他准备的一堆演示资料，最后被证明完全无用武之地，无奈地又放下自己的手，“不打扰赵总了，我还是现会公司报告一下进展。”

“不打扰，合作成功了总该请赞助方吃个饭嘛，这顿归你请。”

聂声晓认真仔细地想了想，好像发现没什么不对的地方，但是抬头看着赵远方一脸得意的表情怎么都感觉不对，最后直接打电话把他们整个部门的人都请过来吃庆功宴。

庆功宴定的是一家综合式自助俱乐部，总监一边举着红酒杯，一边跟随者现场轻音乐的节奏，过去便跟赵远方碰了一杯，“没想到赵总对我们金美这么放心，我们还是第一次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跟你们这样的实业大头谈成合作呢！”

不远处的聂声晓听到了，闻着酒杯里冒出的丝丝酒香，偷偷地切了一声，时间能不短吗，白天去谈的，晚上就直接来庆功宴了，简直堪称为史上第一效率合作案。

赵远方在碰了杯之后很绅士地小喝了一口酒，对着总监指了指聂声晓，“那都是声晓能力足，往后好好栽培。”

这话说得……就像父亲在托付老师：我女儿不错，你好好给我照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