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景致停了下来,身高差让他俯视她,而且还是一个刚好可以看进对方眼底的角度。表情却变得异常公式化,“要我说多少遍,不要把自己看的太高,你在我这里充其量只是一个有过些故事的情人,单纯的情人而已,若说我刚刚在还进去你家门的时候对你有些兴趣,现在是一点也没有了,你走吧,不要再来烦我。”
严景致走进了自己家门,砰地一声把他关在门外,聂声晓碰了一鼻子灰,就好像跟严景致的相处成了一个循环的怪圈,无论怎样,到头来都变成现在这副情况,需要她不停的在后面追着,严景致才会慢慢的回头来看她一眼。
聂声晓颓然的坐在严景致家门口的台阶上,第一百次想着他们之间那渺小的未来。
李闲走了过来,摊手,“对不起啊,我好像真的帮了倒忙了。”他承认严景致跟那些跟普通女人周旋的男人不一样,刚刚看他们说话的方式就知道了。
“没事,反正最后总会变成这样。”聂声晓的话有气无力。
“我觉得吧,之所以你们不能达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程度,那完全是因为你们还不够信任对方,他要是足够信任你也不会这样,你也没有能让他足够信任的资本,你好好想想到底是谁的问题,我先走了,太晚了,哎也不知道等下路上会不会遭受意外。”李闲说着发现聂声晓完全没有担忧他的自觉,只能哀叹一声开着车走了。
当晚,严景致在书房里加班到零点一刻,出来的时候保姆忧心忡忡的跑过来说,“严先生,外面好像坐着个人,您说要不要报警?”
严景致揉着太阳穴,径直上了楼,“不用了,大概是那个乞丐,就施舍她待一晚上。”
保姆哦了一声,也没有太多怀疑,关了灯也跟着睡觉去了。
次日上班的时候,小周扯着不停咳嗽的聂声晓大叫,“天哪,这黑眼圈这咳嗽,你昨晚该不会是去做贼了吧?你老实说吧,是偷了东西还是偷了人?”
聂声晓顿了顿,“我倒是想偷人来着,偷不着。”说完还抬头瞥了一眼楼顶。
“说真的,你这到底是干什么去了?”小周还是很关心她的,毕竟同是身在异乡的中国女人。
“我昨天待在外面思考了半天人生。”
“然后呢,想出什么了吗?”
聂声晓突然站起来拉着小周,“你说总裁是不是很难追啊?”
小周拂了拂了袖子,把她扯开,“不要告诉我你思考了大半夜怎么发财致富,最后还是发现傍上总裁是捷径,我告诉你啊,不是很难追。”
“那是什么?”
“是特别难追。”小周回答完,发现问问题的并不是聂声晓,转头一看,差点吓死了,竟然是金贝娜。
金贝娜看着小周笑了笑,然后表情又严肃起来,给聂声晓递了一个东西,看着她的眼神里还带着一丝怜悯。
聂声晓一愣,预料到了是什么,顿时心冷的咳嗽止也止不住了,全办公室都只能听见聂声晓的咳嗽声,她似乎不把肺咳出来不罢休,就连旁边的小周叫了一声“为什么要辞退声晓!”都被她的咳嗽声给淹没了。
几乎没人听见,这个令人悲伤又气愤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