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进夜市，就能闻见扑鼻的香味。

“这是什么东西，这么香？”

秦峰陆带着手下，很快走到一个摊位前。

这是一家馄饨铺子，店主就是两夫妻。

丈夫负责煮馄饨，妻子负责包馄饨和招呼客人。

夫妻二人做了个铁皮的推车，操作台和炉子全在车子上。

汕州的小吃摊，全是挑着扁担。

但是扬州是铁皮推车，这让秦峰陆很新鲜。

看着老板夫妻二人配合默契，一个包馄饨一个煮馄饨，行云流水。

秦峰陆忍不住上前攀谈。

“老板，你这手速真快啊。”

“哈哈，熟能生巧呗。”

“哎哟，老板还会用成语呢，是个文化人。”

“这不是铁厂开办了夜校，有时候收摊了我会去听听课，认认字。”

秦峰陆大吃一惊，扬州不愧是大城市，连小摊贩的老板，也会去学习认字。

老板说道：“这会写会算，总比不认字好点。”

“现在扬州城里，到处都是教人认字的认字班。”

“收钱吗？”

“不收钱不收钱的。”

“免费教？为何不收钱？”

秦峰陆有点奇怪，这请教书先生，还得发字帖练习写字，这些全要花钱。

认字班居然都是免费的？

老板说道：“有的是官府开的，听说是朝廷考察官老爷的指标，这个认字率也是其中一项。”

“说是文教之功，所以各地官府最近都开了一些免费认字班。”

“各个工坊也有自己的认字班，那些全是墨家的结社开的。”

“墨家的结社？”

“对啊，现在工坊里都有墨家的结社，帮着工人与老板商量工资。”

“铁厂的工人，都涨了好几回薪水。”

秦峰陆听到墨家结社的名字，却流露出厌恶的神情。

他这种商人世家，天生不喜欢墨家。

墨家主张兼爱非攻，还喜欢组织手下和伙计组建墨社。

这些人被墨社带的，经常与老板商议工资，还会给受伤的工人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