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不然我就把你今天在吧台抽烟的事情告诉阿乐姐。”
老卢白了兆惠一眼,这样的威胁对眼前的这个男人似乎很有效,但他还是坚持说道:“小惠!这已经是你最多的量了,少喝点,你要是醉了,待会怎么回去?”
兆惠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肯定回答道:“放心吧,我喝了这么多次,早对这酒免疫了,更何况我的酒量也一点点练出来的,四杯对我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了!”
老卢执拗不过,轻叹了口气,对兆惠说道:“算了,我说不过你,醉了就在楼上睡吧。”
兆惠却摇摇头,说道:“今天已经够麻烦阿乐姐了,我再去唱完几首就准备回去了,我可不想成为你们备孕计划的阻碍......不过,你的车子还是要借我一下,我明天还需要去趟学校,处理好小智的事情。”
老卢又一种凝重的眼神看着身旁的兆惠:“你都这样了还开车回去吗?”
兆惠点点头,毫不在乎的说道:“又不是没有过!放心啦,我现在很清醒。”,随即从高脚凳上离开,转身往里走去......
我将剩余的酒喝完,结清酒钱后,也往里走去。在微弱的灯光中,兆惠坐在台上的凳子上,弹奏廖俊涛的那一首《谁》。
这首歌我颇有印象,当时的节目我看过,对于这首歌的词,我很喜欢,戳心的程度让我曾一度沦陷其中的旋律。
这是兆惠的独唱,她的嗓音充满着沧桑,似乎所说着一个苦涩的爱情故事。
我看着台上的兆惠,她像是一个充满沧桑故事的女歌手。她的神情落寞和眉眼间的愁绪,似乎在三杯烈酒中和昏黄光影中放大,通过这首歌,一点点表露出来......
......
聆听音乐的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兆惠便唱完了五首歌,起身背着吉他离开,来到吧台前,将今夜最后的一杯酒灌进腹中......
喝完后,发出舒畅的声音,将杯子放下,和老卢告别,时间已经很晚,我也先行离开,和兆惠一同走出不归酒吧。
兆惠站在我的身前,说话有些断断续续的,但从模糊的声音中还是能听出她的话:“今天比较忙......明天,我们再喝一次......”
兆惠醉了,连话都说的含糊不清,背着的吉他上去十分沉重,让她难以稳住身体,身体在路灯的光影中轻轻摇晃,往不远的停车处走去。
“你是不是醉了!?”
兆惠听着我的话,轻轻微笑,双眼惺忪,脸上的酡红十分明显,稍稍站稳,答非所问的说道:“不用你送......我自己可以回去的......”
她脸上的笑容虚假到一碰就碎的程度,但尽可能的将自己的躲藏在挤弄的表情下,用手抓紧肩上的吉他包带,这似乎是她唯一可以依靠的东西,看着很不是滋味儿。
她伸手往口袋中摸索,掏出了不同的东西,第一次是一包纸巾,第二次是一把钥匙,这些都不是她要找的,随手丢在地上,接着摸索另一边的口袋。
我将这些东西捡起,自己不清楚兆惠要找的是什么,更不好意思帮她摸索,便静静等待她的下一步动作。
最终,她从另一个口袋拿出一串有精致小挂件的钥匙,放在手心中,对我说道:“看!车钥匙。我可以回去......”
我着急的对她说道:“你疯了!喝成这样还要开车。”
兆惠拖着摇晃的身体,往前走了几步,但没有看清突起的石砖,被轻轻绊到,踉踉跄跄的前倾,我伸手抓住,才避免她险些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