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尽可能安抚着江敏的情绪,但真正能够让她打消这样的心情,只能是离开这个地方。
所以我又暗自希望,天可以早一点亮,早一点带着江敏离开这里,去往上海......
我睡在江敏对面的空病床上,熬过了这一晚,一大早便叫来医生,办理完手续之后,带着江敏离开了医院。
我驾驶着车子,往乌鲁木齐的方向赶去。
不清楚是止痛药的原因,还是昨天受惊吓的原因,江敏这一路上,都很少话,只是靠在副驾驶位置上,安静地望着窗外的景色。
等我们来到乌鲁木齐的时候,已经是下午3点的时间了,我将车还回租车行,又联系了一辆去往机场的车子,和江敏一同去往机场......
一路上并没有发生什么变故,直至坐上飞机,看着窗外的无数灯光渐渐消失,也明白了此刻的我们已经再飞往上海的路上了,我的心终于不再是那么悬着的不安。
我看着身边的江敏,又望向窗外,凝视着夜色,忍不住祈祷:希望一切顺利!
......
夜晚的凝重让我变得些许压抑,我不清楚是不是自己的心里作用,我总感觉时间流逝的很慢很慢,慢到这一趟飞行宛如过去了一整年般漫长。
或许是窗外持续的黑夜,让我一直以为我们还在新疆的上空,不曾离开过。
于是我打算将视线转移回机舱内,看着身旁的江敏,这样的压抑感也随之消散。
江敏并没有要睡觉的意思,而是异常的清醒,眼睛始终盯着窗外,而我们也在这一刻对视上,气氛变得些许微妙,好似在这一瞬间,我们回到了从前无数个对视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