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直接开到军区总医院,门口迎接他们俩的是谷红岩。
她精神不振,萎靡不堪,两眼通红,不知是哭的还是熬夜熬的。
水庆章没说话,拍了拍妻子的肩头,送去慰藉。
厉元朗只是叫了一声“妈”,其他的也不好说什么。
谷红岩告诉厉元朗,水婷月在旁边的酒店休息,厉元朗若是想去的话,可以让别人领他去。
“还是看外公要紧。”厉元朗如是回答。
随即,水庆章夫妇在前,厉元朗跟在后面,三个人一起走向老干部专属病区。
门口有守卫严格把守,普通人根本进不来。
好在有谷红岩,守卫认识她,没有过多盘问,痛快放行。
厉元朗三人赶到重症监护室时,谷政纲以及谷闯谷翰和谷柳烟四人,正隔着玻璃往里面望着。
看到水庆章厉元朗到来,小辈们先是打了招呼。
水庆章问谷政纲:“老爷子情况怎样?”
“之前醒了,现在又睡着了。”谷政纲说道。
厉元朗插言问:“这次是睡觉吗?”
“是睡觉,不是昏迷。”
二人闻听如释重负,稍微放宽了心。
“大舅呢?”厉元朗没有看到谷政川。
按说,谷政纲所在的安江省比南陵省还远,谷政纲都赶回来了,谷政川也应该到了。
“大哥找院长,谈老爷子的病情去了。”
水庆章和厉元朗都点了点头,神色沉重的望向病床上的谷老爷子。
老爷子闭着双目,眼窝深陷,嘴上扣着氧气面罩,仪器上显示着老爷子各项指标数据还算平稳。
没一会儿,一个三十左右的年轻男子徐徐走过来,轻咳一声,面向众人低声说:“谷副书记、水副书记还有谷福行长,我们谷书记请你们过去一趟,有话商量。”
三个人便跟随男子一起离开。
厉元朗问身边的谷闯,“大哥,那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