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弥漫一股浓重的烟味,想必这两人刚过完烟瘾。
“去见小月和你儿子了?”水庆章精神状态还算可以,应该是休息过了。
“嗯,我刚从酒店回来,外公情况怎样?医生是怎么说的?”
谷政纲凝重的低沉着头,水庆章便说:“情况不理想,你外公身体机能都在下降,以后恐怕要长期住在医院,靠药物维持了。”
厉元朗明白,这是老爷子人生的最后路程,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发病。
那样的话,谁也说不好是什么情况了。
看到二人情绪不佳,厉元朗便转移话题,“我在楼下看见金可凝了。”
水庆章一愣,“金可凝是谁?”
谷政纲告诉他,“金维信的女儿,金老滑的重孙女。”
“她来做什么?”水庆章又问。
“说是来看一看外公,被警卫拦下了。”
“金老滑会派这个小丫头来?我持怀疑态度。”谷政纲直来直去的表明立场。
“探一探虚实来了。”水庆章说:“是在看咱爸还在不在。”
谷政纲生气道:“金老滑不会这么不讲武德吧,好歹咱爸还是他的老战友,生死患过难。怎么,人一住进医院,他就要有什么想法不成,太拿咱家人不当回事儿了吧。”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在利益面前,那点战友情只是过眼云烟罢了。金老滑为了他们金家人会不惜一切代价,他岁数也不小了,身子骨硬朗的时候,就给子孙后辈铺平道路,有他不在那一天,也好给儿孙留下政治遗产。”
水庆章这话在理,谷政纲原本愤怒的心,暂时按捺下来。
“我去找大哥聊一聊。”谷政纲的性子有点急,他忍受不住被人算计的欺负,估计是和谷政川商量对策去了。
等谷政纲离去之后,水庆章拍了拍身边空着的沙发,示意厉元朗坐过来。
“听说谷翰找过你了,谈的什么?”
厉元朗没有想到,这件事都逃不过岳父的火眼金睛,准是有人提前报过信了。
“他说,大舅已经安排他正经走仕途,好接过谷家第三代的旗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