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元朗有些吃惊。
这些年来,他从一地调到另一地,除了那次被贬,基本上都是上台阶。
唯独这次,栾方仁把他从拜州调来,仍旧担任市委三把手,委实让厉元朗难以理解。
出来干工作,谁不想有更高的发展。
正应了那句话,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厉元朗也不例外。
见厉元朗沉默不语,栾方仁眉头一紧,厉声说:“我知道你有些失落,有些不服气,或许已经做好接手市政府的打算了。”
“怎么,平调你就不行了?这可不是你的一贯作风。我了解你,深知你有一颗不服输的心,有一份敢于挑战困难的担当和勇气。”
“组织上无论如何安置你,都要以服从为天职,这是最基本的要求!”
“至于为什么只把你安排怀城担任副书记,自然有深层次的考虑和权衡。怀城的情况,我不和你多说,只告诉你两个字,复杂。”
“你去之后,要靠你的眼睛和耳朵去了解,要多听多看少说,在心里有个大致轮廓。”
“至于如何应对,那是你的事,我不给你任何参考意见。厉元朗,你不要让我失望就是。”
被栾方仁一顿训斥,却把厉元朗从萎靡不振中惊醒过来。
他抬起头,眼神坚定的说道:“栾书记,谢谢您诚恳的教诲,我一定不辱使命,把您的期望变成现实。”
“我不光要听到你的决心,我还要看到结果。”
短短四十分钟,厉元朗离开栾方仁办公室,心绪难以平静。
坐进车里,穆广森透过后视镜观察厉元朗的反应,感觉到不对头。
他按捺住好奇心,没有多问,只问厉元朗:“厉书记,我们去哪?”
“回宾馆。”厉元朗喷出一口哈气,似是驱逐浊气,呼入新鲜气体。
回到宾馆,厉元朗躺在床上,思虑万千,难以入睡。
恰好这会儿,白晴的电话打来。
“弟,谈完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