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岳阳还真不是一无是处的悠闲公子哥。
他在大学念的就是地下水科学与工程专业,由于老爸是副部长,不能在部里工作。
只好去别的部委,弄了一个科长挂着。
因为专业不对口,让他失去工作兴趣,这才整天吊儿郎当的混日子。
岳阳这么一说,在座众人纷纷点头赞同。
就连艾明高都一个劲儿夸赞,岳公子一针见血,道出问题实质和关键。
这就是帮忙的最大表现。
能帮的自然好说,帮不上忙,他会给你出主意,让你不至于像个无头苍蝇似的乱飞乱撞。
这顿饭吃得氛围很好,虽然没有解决资金问题,但是也有收获。
最起码和岳阳建立起良好的私人关系,还把岳阳喝好了,喝美了,也喝醉了。
没有人灌他,那瓶茅台酒,他自己一个人喝掉一多半,不醉才怪呢。
酒宴散尽,厉元朗和艾明高回到宿舍,二人喝茶醒酒的时候,艾明高问道:“元朗,你家在京城?”
“是。”
“你爱人做什么工作?”
厉元朗回答道:“她怀孕了,在家养胎。”
看似不经意的聊家常,艾明高实则拐弯抹角打听厉元朗的底细,尤其是厉元朗的妻子。
厉元朗没有顺着他继续问,而是转换话题,提到岳阳在酒桌上的建议。
“唉!”艾明高长叹一声,“岳公子建议我们能不知道吗?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成安县经济体量名列全市前茅,主要靠的就是化工企业的支撑。全县大大小小有二十几家这类企业,每年向县财政上缴利税,又解决了几万个就业岗位。”
“要是按照岳公子所言,这些化工企业肯定炸窝,甚至撤资搬走。你说说,县里不仅仅失去高额税收来源,光几万名工人的安置问题就让人头疼。”
厉元朗理解艾明高的苦衷,好心劝说,“明高,我认为这件事刻不容缓,必须要有割须断袍的决心。相比较经济效益而言,老百姓的健康才是第一位的。”
“是这么个道理。只是操作起来牵扯各方面利益,不是一蹴而就,让人伤脑筋啊。”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作为同学和室友,厉元朗只能点到为止,不宜多说。
晚上,躺在床上的艾明高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厉元朗喝了点酒,又没心事,很快就打起了呼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