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坤荣苦笑说:“这里面,一个是退休工资高。另外一个,我都四十岁了,我去哪里应聘,年龄不占优势,好的岗位我没机会。只有扫大街或者打更的更夫,相比较而言,他们挣得不比我现在多,你说我能离开么。”
“就我们善平分公司的员工来说,在职平均年龄高达四十三岁,也就是说,年龄大的职工占有很大一部分,断代现象非常严重。”
“公司待遇低,口碑不好,年轻人不愿来。而岁数大人居多,一线岗位他们做不了,只能找清闲部门养老。于是,公司通过各种方式雇佣了不少临时工,以充实到一线岗位。”
“还有这事?”厉元朗感觉到,顺通公司的确是一个难缠的单位,人浮于事,人心涣散,问题多多。
而这样的问题,是多年积累形成。
面对这样的局面,厉元朗顿觉头大如斗。
以前,他的所有岗位,几乎都在和腐败分子作斗争。
有明的有暗的,但是他无所畏惧,成为笑到最后的那个人。
如今不同了,如何改变顺通公司,如何将领导和员工拧成一股绳,齐心协力把公司做好,是摆在他眼前的头等大事。
这顿饭,厉元朗如鲠在喉,心情相当郁闷。
晚上,躺在宾馆的床上,厉元朗失眠了。
吴坤荣发了一肚子牢骚,却相当兴奋。
送走厉元朗和穆广森后,他独自一人坐在餐桌上,一边捏着酒杯,一边和老婆煲起电话粥。
“什么!”老婆非常吃惊,“你们省公司即将上任的老总在咱家吃的晚饭?”
“是啊,不仅吃了,我还有幸和他喝了酒。这不嘛,我刚把他送走,就想着给你打电话报喜。”
吴坤荣一五一十的讲述了整个过程,洋洋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