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铁石心肠也好,说他冷酷无情也罢,这个孩子,是厉元朗一块心病。
就连厉元朗看到水婷月骨灰被封在墓穴里,回想在一起的过往岁月,心如刀割,眼泪直在眼圈里打转。
安葬完毕,厉元朗和白晴伫立在水婷月和谷红岩墓地前,深深鞠了三个躬。
厉元朗则对谷雨要求道:“给你妈妈和你外婆分别磕三个头。”
谷雨歪头撇了撇厉元朗,白晴严厉警告,“按你爸爸要求做,必须做。”
他扑通一声跪下,先向谷红岩墓地磕完三个头,又重复着给水婷月磕头。
不过,他给水婷月足足磕了七八个头,要不是白晴拦着,会一直磕下去。
厉元朗一把将他拽起,皱起眉头冷声说:“让你磕三个,你却磕个没完,你这是向我无声抗议是不是!”
谷雨扬起脸来,厉元朗赫然看到,他的脑门上竟然通红,似乎渗出血丝。
他真是又气又恨,又爱怜又心疼。
周宇则劝解说:“一个小孩子,你何必较真,在他妈妈面前,不好。”
厉元朗使劲叹了一口气,“他要真是个小孩子就好了。”
白晴拽了拽他的衣襟,“算了,我们走吧。”
“嗯。”厉元朗同意点着头。
下山途中,厉元朗交代说:“周宇,你把刚才拍摄的照片尽快洗出来几张,我找人送给水庆章和谷家兄弟,省得他们挂念。”
“好,我让人尽快去做。”
兄弟俩边走边谈,话题自然离不开正在施工的工程上面。
博物馆附近的商业开发正在进行,一切顺利。
倒是周宇提到另一话题。
“元朗,你知不知道?”
厉元朗不解反问:“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