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秉权是接到陈先打来的电话,匆匆赶到市委招待所。
看到陈先,不免客气问:“陈处,省长着急叫我什么事?”
“郑书记,我也不清楚,您见到省长就知道了。”
陈先这么回答,郑秉权心里已然有了答案。
准是厉省长生气了。
至于原因,他基本上猜出个大概。
于是,抱着小心谨慎的心态,跟在陈先身后,走进厉元朗的房间。
此时的厉元朗,得知郑秉权到来,伏在办公桌上,连头都没抬。
不抬头,更不会搭理。
陈先见状,水都没倒,转身离开。
郑秉权规规矩矩站在厉元朗面前,眼见这位厉省长看着文件,把他当成空气。
时间在一分一秒钟过去,大约十分钟,厉元朗仍然不搭理郑秉权。
这会儿的郑秉权,表面上镇静,实则内心极其慌乱。
领导有意晾他,十分钟已是极限。
偏偏厉元朗仍旧不愿意发话,郑秉权深知,厉元朗的火气很大,只不过以这种方式发泄对他的不满。
郑秉权思来想去,终于壮着胆子,心惊胆颤的说:“省长,您叫我来,有什么吩咐。”
好一会儿,厉元朗才将目光从文件上移出,缓缓抬起头,眼神犀利的注视着郑秉权。
郑秉权被看得浑身不自在,犹如芒刺在背。
“郑秉权,你挺大方啊?”面对厉元朗的意有所指,郑秉权只得装傻,“省长,您是指……”
厉元朗蹙眉质问,“魏云亮来你这里一闹,你出手倒是不吝啬,甩手就给他钱。我想问你,这些钱的名头是什么?是给魏云亮的安慰费还是忌惮他的胡搅蛮缠?”
事到临头,郑秉权不敢隐瞒,实打实的讲述起魏云亮找他,以及魏铭耀通过郭启安告他的状,让他压力很大。
无奈之下才出此下策,给魏云亮点钱,趁早打发走他了事。
郭启安?
出乎厉元朗的意料,这里面竟然有郭启安的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