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郑秉权没有冤枉自己,病根的确出在他的身上,还是他最为信任、最为欣赏的秘书。
“领导,我、我是为您打抱不平,郑书记不顾您反对,一意孤行,让魏云亮得逞。所以我气不过,就背着您把这件事告诉了陈处……”
“你糊涂!”阚波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回击肖子健了。
气得一屁股灌进椅子里,使劲喘着粗气。
好半晌他才调整好情绪,数落道:“子健啊子健,你光顾着帮我出气,就不想清楚,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
“揣进魏云亮兜里的钱,厉省长还能要回来吗?一旦这么做,厉省长将会和老书记彻底撕破脸,这只是其一。”
“其二,还会造成厉省长没城府、没格局的小家子气。堂堂一介省长,若给人留下这个印象,就是无能体现。”
“还有最关键一点,郑书记吃了厉省长批评,会把所有怒火算到我头上。”
“我和郑书记在魏云亮的事情上,本就有不同意见。但都在可控范围之内。你自作聪明,反倒将矛盾扩大化,现在已经到了水火难容的地步。”
“肖子健,亏你在我身边工作几年,一点没长进。考虑事情不周,擅作主张、横生枝节,真不知说你什么才好。”
“市长,我……错了。”
肖子健低着头,像个泄气的皮球一般,整个人堆如筛糠,差点瘫坐在地。
说实话,即便阚波对肖子健不满,却没打算治罪他,或者把他供出来,给自己洗白。
首先,阚波不是这种人。
其次,就是把泄露责任推到秘书身上,郑秉权那边也不会相信,于事无补。
谁不知道秘书乃是领导身边红人,郑秉权肯定不认为是肖子健自作主张,准是阚波授意。
眼下,最迫切的事情,不是处理肖子健。解铃还须系铃人,了解厉省长的态度,才是上佳首选。
因此,这才有了阚波匆匆赶到省城汉林的举动。
他没有直接找厉元朗。
显得唐突不说,在没有摸清厉元朗底细之前,这么做很不明智。
肖子健本打算先与陈先通电话。
却被阚波拦下来。
猜测厉元朗回到省城很晚,估计得先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