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天侯倍感冤枉,先发火的不是他,是鲁冠虎。
结果却把责任推到他的身上,无缘无故博得以下犯上的帽子,让他苦不堪言。
有句心里话,他始终憋着。
只有和厉元朗单独相处的机会,他才表露出来。
这次来洛迁,市里压根没什么任务,说白了,他能不能保住市长都不好说,哪有心思考虑别的。
当他得知洛迁省要招待盛良醒,突发奇想,能不能参加,最好弄张他和盛良醒的合照。
堂而皇之挂在办公室里,让鲁冠虎看到,他季天侯也不是没什么能力,不要把他当软柿子捏。
季天侯发着牢骚,厉元朗只是专心喝茶,一言未发。
一直等季天侯说完,他才徐徐放下茶杯,慢条斯理的说:“天侯,我不管鲁冠虎怎样对你,我就想问你一句话,鲁冠虎为什么这样?你就没扪心自问,你是不是有做的不对地方?”
季天侯被厉元朗问得目瞪口呆,一时没有反应过味。
厉元朗不紧不慢的又说:“你是市长,二把手,做任何决定前,都要征求书记意见。”
“可能有些事,在你眼里是小事,不值一提。但在书记眼里,就是大事。”
“算起来,你摸爬滚打也有二十几年了,大小困难你都遇到过。说句直白点的话,你哪点都好,就是在处理细节上有欠缺。”
“总是想当然的认为,不考虑别人感受。天侯,你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我们相识三十几年,我了解你的性格。”
“你有理想有抱负,有远大志向,更有一颗想为百姓谋福祉的恒心,这些我全都赞成。”
“但在实施过程中,总是犯自顾自身的老毛病。这点不好,非常不好,尤其处理领导和同事关系上,你的毛病很有可能给你造成致命伤害。”
“龚玉尚没有给我打电话,我猜他目前没有启动调走你的程序,应该有所犹豫。”
“当然了,不一定和我有关,准是从大局出发,一旦调走你,会不会给新河市带来不稳定因素。”
“毕竟你当市长时间不长,人事变动频繁,对新河市各项工作的开展和推进,都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