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嘤——”
“呜呜呜——”
一阵凄凉而又悠长的声音回荡在密林。
听到这个声音的鹤云宗六人,莫名其妙流下两行清泪。
齐昱一个五音不全,没有音感的人,听着都头皮发麻。
“小师妹,你哪弄来的这玩意?听着怎么这么像奔丧的?”
宁知一边拉锯琴,一边回答齐昱的问题:“这是锯琴,一种传统乐器。”
“……”齐昱听不懂了。
这是哪个地方的传统乐器?
怕不是阴曹地府吧?
无法使用灵力,被锯琴声折磨的鹤云宗六人,用双手拼命地捂住耳朵。
可这声音就像是能够穿破一切一样,怎么捂住都无法隔绝。
“大师兄,快去把他们的玉牌捏碎。”宁知看他没有受多大影响,立马提醒。
齐昱反应过来,率先朝着长青宗弟子走去。
人还没有走到长青宗弟子面前,又被回溯令给回溯到原地。
齐昱不知该如何下手了。
“大师兄,拿着!”
宁知从空间戒指里面拿出一根铁棍,抛到齐昱面前。
“哐噹”一阵巨响,铁棍落到地上。
齐昱看到那一根比自己手臂还粗,足足有两米的长棍,拧眉疑惑不解。
谁家好人随身带着一根这么粗的铁棍啊?
宁知对着齐昱再次提醒:“大师兄,快啊,等会别让他们给醒过来了。”
齐昱拿过两米长的铁棍,把长青宗六个亲传弟子,身上的回溯令挑到一边,这才上前捏碎他们的玉牌。
长青宗六个亲传弟子以一种奇怪的睡姿被淘汰出局。
观众席上的众人看到被传送出来的长青宗亲传,七嘴八舌议论了起来。
“这是什么造型?”
“都说了要避谶!避谶!长青宗弟子就是不信邪,现在好了,被挽月宗的给淘汰出局了吧?”
“不是吧?长青宗在上一届宗门亲传弟子大比可是第一名!现在怎么变成倒数第三了?”
长青宗宗主以及各位长老听见这些议论声,脸色难看到了极致!
颜须看到长青宗的吃瘪,心情舒畅!
上一届他也是被这么气过来的,如今再往回看:
轻舟已过万重山啊!
“玉牌不在我们身上,你不要过来!”
郑清灵说话的声音从投影画面当中传来。
看到齐昱靠近她们的方向,她连忙往后挪动,奈何浑身都使不上劲,刚挪动一会就挪不动了。
齐昱追问:“藏哪了?”
宁知竖起耳朵听。
师兄妹二人等郑清灵回答,结果她闭口不谈,不仅如此,她身边的另外五人也不吱声。
俩人对视了一眼,视线往鹤云宗六人看去,确实没有发现有玉牌的身影。
宁知看她们宁愿承受锯琴的催魂的声音,也不愿意实话实说,只能加大强度,连续不断地拉起锯琴。
齐昱听着锯琴的穿破耳膜的声音,心生一计。
他把浮笙笛拿出来,就是吹。
一阵极其难听的笛声,如同乌鸦在夜空中聒噪,尖锐而刺耳的声音盖过宁知拉锯琴的声音。
在场鹤云宗六人以及宁知纷纷皱起眉头,这世上竟有如此难听的音调?
吹笛的齐昱浑然不觉,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宁知趁此机会,卖力拉动锯琴。
鹤云宗音感超强的六人还从未见过如此音痴的人。
一个催命。
一个勾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