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家父子面色皆是一变。
暄王这是帮着宋家啊!
宋曦晚并不想跟谢丞骞沾上关系,可此刻不能退缩,只道:“回王爷,我不知道那人是谁,但是看清了他的样貌,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脖子处有一颗红痣。”
“来人,去找。”
谢丞骞立即发话。
这样一来,章天易方才请求二皇子做主的事情就像一个笑话,谢羌面子更是被扔在地上践踏。
他冷笑道:“宋姑娘说什么,五弟你都信?”
那日在宫中,他和父皇都被骗了,谢丞骞分明对宋曦晚有意!
谢丞骞冷眼扫过去,言辞充满讽刺,“你没查过吗?”
“谢丞骞!”
谢羌怒了。
先前谢丞骞亲查沧国探子一案,把他麾下的得力幕僚给除掉了,如今竟还敢跟他显摆?
谢丞骞面不改色,冷然质问:“怎么?你要阻止本王查案?”
一声“本王”又踩在谢羌雷点上!
这些年因母妃担忧,他未能有什么立功的机会,若是父皇平白无故封王,反倒还削弱他势力。
谢丞骞则不同,一个有权有势的亲王!
更别提他现在废掉双腿,往后更不可能有出征立战功的机会。
他阴声斥问:“你这是不把本宫放在眼里?”
“你配吗?”
谢丞骞凉薄眼神宛若在看一个不起眼的废物,气得谢羌死死攥住拳头,甚至都能听到细微骨骼响动。
这火药味让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暄王平日这么沉默寡言的一个人,在应对二皇子的时候,出口是精准扎心得很。
瞧瞧二皇子这会脸色比墨水还要黑。
不过也是,二皇子如今大势已去,暄王便是最有可能封为诸君之人。
章天易心凉了半截,意识到二皇子这靠山真的靠不住了。
这时候抱暄王大腿还来得及吗?
章松廉见形势对他越发不利,急得恶人先告状,“行凶者分明是宋姑娘,我身上好几处淤青都是出自她手,还有好几个人证能证明。”
“什么?她打你哪里了!?”
章天易才得知此事,急得瞪圆双眼。
这可是他唯一的儿子啊!
而且只要证明宋曦晚真的对松廉动手了,那宋闻轶为了息事宁人也得让这案子结束。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章松廉可委屈了,指着身上好几处说了个遍,接着又道:“光天化日她还要我脱掉衣裳,要是不脱就打我。”
“哇——”
众人实在忍不住发出哗然声,章松廉身上确实没了外衫。
宋曦晚:“……”
这个章松廉能不能别说话只说一半?
章松廉见计谋得逞,神情故意皱成一团伸冤,“我想着好男子不与女斗,所以都让着宋姑娘了,谁知现在她还要反咬我一口!”
这样一来,暄王就会知道宋曦晚是个浪荡之人,总不会还护着。
可章松廉一看过去,险些被的冻僵!
暄王的眼神怎这般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