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鸢在母亲怀中几乎难以呼吸,却如幼时般撒娇:“鸢儿好饿,想吃嫣紫楼的酱鸭。”
正值午时,按照原本的剧本,她的父亲陆鸣正与外面的女人在嫣紫楼私会。
她不能直接告诉谢昭云真相。
于是,她决定带母亲前往嫣紫楼亲自去看。
选了旁边那间雅座,点的全是这里的招牌美味,耳朵竖起来,留意着隔壁的动静。
正当陆知鸢感觉剧情似乎又要偏离轨道时,隔壁隐约传来了谈话声。
“谢昭云怎么搞的?不是商量好了让她去邻县查看店铺,把她支开吗?”
一个女子的声音,柔弱中透着几分不耐烦:“她要是不走,我怎么带孩子回去讨老太婆的欢心呢。”
这话信息量大,还扯上了自己的名。
谢昭云猛地转身,目光钉在那面墙上。
隔壁的对话未停,听上去,似乎是女子被男子搂到了膝上。
女子撒娇,男子温言安慰,那声音和语调,与她的夫君陆鸣如出一辙。
但她的夫君此时不应该在这里,而应在回京城的路上,坐着马车从北渭赶回。
十年夫妻,他的声音她怎会听错?
可隔壁那状况又该如何解释?
谢昭云心里像被猫抓了一般,乱糟糟,还带点恍惚。
他们谈起了女儿,谈起了十年前那场婚事。
从内容判断,陆鸣和那位女子显然早有瓜葛。
绾绾?
谢昭云舌尖泛起一股铁锈味,手中的筷子不自觉地折成了两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