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云忍了忍,终究没忍住。
她推开陆鸣,拿起痰盂干呕起来。
陆鸣定睛看着谢昭云,质问:“你有喜了?”
“侯爷这么急着当爹?”谢昭云擦拭着嘴角。
“侯爷离家整整两年,我怎么可能怀孕,只是常年的劳累,饮食不规律,得了胃病罢了。侯爷如果不信,可以叫府医来问个清楚。无缘无故怀孕,侯爷能说,我可承担不起。”
陆鸣愣了一下,连忙道歉:“云娘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只是想起了你怀鸢儿时的情形。鸢儿顽皮,让你足足受了六个月的罪,一想起来,心里就疼。”
“难为侯爷记得这些了。”
谢昭云抚摸着胸口,“侯爷心中可还有昭云的位置?”
十年夫妻,云娘何故有此一问?”
“爷的心中,可还记得昭云么?”
“你乃我八抬大轿娶进门的妻,我的心有无你,还用问么?”
“求爷直言,爷心上可还有昭云的位置?”
“云娘!”
陆鸣声起,带着几分不耐:“何苦缠于此,不论我心有你与否,你始终为我陆府正室,是我平阳侯府的当家人。你该思量的是咱府的将来,是我官场之路,非这些儿女情长。”
陆鸣避开了谢昭云的目光,重又躺回榻上,留给她的仅是一个赌气的背影:“云娘,咱俩都不再年少轻狂,安歇吧。”
谢昭云的眼圈泛红,想要笑,却找不出笑的理由。
望着陆鸣的背影,她轻声问道:“爷心中,可有他人?”
回应她的,唯有沉寂,以及门外急促接近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