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与夫人一同成长,深知夫人的性情。是奴婢行事不够谨慎,中了他人的诡计,又无法提供确凿证据。所以在夫人眼里,奴婢的指责不过是无稽之谈。夫人愤怒,驱逐奴婢,也是情理之中。奴婢从无半点怨言,临别之际,夫人不仅赠予奴婢钱财,还将自由归还于我,夫人待我,已是仁至义尽。”
说到这里,灵薇的眼眶湿润了。
她用袖子悄悄拭去眼角的泪:“夫人她现在可好?奴婢想念她,却又害怕面对。”
雨棠是个藏不住话的,一股脑儿地把这段时间的所有遭遇倾诉了出来。
得知陆知鸢在别院遭遇刺杀,灵薇的手重重拍在桌上。
而当知晓陆鸣与宋绾绾在嫣紫楼的那些不堪之语。
她霍然起身,拔下了壁上尘封已久的长剑。
“陆家,太过分了!”
“确实是过分至极。”陆知鸢附和道,“因此,能否请灵薇姐姐助我一臂之力,让那些伤害过母亲和我的人,得到应有的报应。”
“小姐希望奴婢如何行事?”
灵薇紧握剑柄,坚定地说,“不论何事,奴婢万死不辞。小姐请放心,奴婢既不是谢家的人,也不是陆家的人,孤身一人,无所牵挂,绝不会牵连无辜。”
陆知鸢踮起脚,贴近灵薇耳边低语了几句。
听完后,灵薇竟弃剑于地,眼中闪烁着惊喜:“小姐果然英明果断。”
接近五更天时,两人离开了小院。
街上树影婆娑,风声渐紧,厚重的乌云预示着又一场雨将至。
晨光初破晓,谢昭云携陆知鸢前往老夫人的居所请安。
一家人围坐共进早餐,她们的加入显得格格不入。
不过,谢昭云并不介怀,陆知鸢更是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