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这么做!”
宋绾绾慌忙摇头,眼神闪烁不定,极力掩饰着内心的惊慌失措。
她深知此刻不能得罪老夫人,否则今晚便是她在侯府的最后时光。
“我确实惩罚了蓝浅,但我发誓,绝非如知鸢所言那般滥用私刑。”
“当时我只是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忘了蓝浅是姐姐身边的人。况且,蓝浅的确行为不当,需要教训,我完全是出于一片好心,想替姐姐管教一二。”
“蓝浅需要教训?”
陆知鸢整了整自己的衣裙,从容不迫地蹲在宋绾绾面前,眼神锐利如同鹰隼,“那请问姑娘,蓝浅究竟犯下了何等滔天大错,竟让您如此动怒,甚至恨不得对她严惩不贷?”
“她,她偷了鸣哥哥送给我的东西!”
宋绾绾紧闭双眸,声音微颤,“家中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手脚不干净,更何况她还掌管着店铺的账目,且身在姐姐左右。我也是为姐姐着急,一时情急才出手教训了她。”
蓝浅的遭遇,其实皆出自她的授意,那残忍的惩罚方式,几乎让人难以生还。
人若死了,所有的秘密都将随风消散。
陆知鸢毕竟年幼,心思虽然深沉,但容易被糊弄。
宋绾绾调整了情绪,用余光悄然扫视着陆知鸢,企图寻找一丝破绽。
然而,陆知鸢眯起了眼睛,声音恰到好处地传遍整个房间:“捉贼要捉赃,姑娘指控蓝浅偷窃,可有确凿证据?”
宋绾绾哪里有什么真凭实据,那一套说辞不过是情急之下胡乱编造的。
“是支发簪,鸣哥哥赠予我的发簪。”
她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什么样的发簪?”
陆知鸢步步紧逼。
“银质的,簪头上嵌着一颗珍珠,珍珠下方有四片如小蝴蝶般栩栩如生的花瓣承托着。”
宋绾绾的语气稍显坚定,“那是鸣哥哥从珍宝阁特意选购的,是店内独一无二的珍品,价值连城,足有千两白银。蓝浅心生贪婪,便偷走了那支珍贵的发簪。”
“那支发簪找到了吗?”
陆知鸢继续追问。
“当然找到了,否则我怎能确定是蓝浅所为?”
宋绾绾回答得有些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