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云尝试着调动体内的力量,却感觉浑身乏力,双腿一软,不由自主地倒入了陆平的怀抱。
一旁的喜婆急忙捡起地上的同心结,急匆匆地牵起谢昭云的手,想要再次将它系在陆平的手腕上,企图完成这场荒唐的婚礼。
陆知鸢在心中默默数着,一、二、三……
突然,砰砰两声,除了她和那两个无辜的孩子,场中的所有人都毫无征兆地倒下了。
她缓缓摊开手,脸上挂着一丝歉意却又不失坚毅的表情,平静地说:“很抱歉,今天,你娶不到我娘了。”
陆平费力地挣扎着,眼神中透着绝望与愤怒,他的手指颤抖着指向陆知鸢,嘴唇因中毒而肿胀,舌头发麻,一句清晰的话语也无法吐出。
“你帮助我母亲解除了困境,我自然也会以同样的公正回报于你,解决你的难题。我知道你内心疑虑重重,别着急,我们可以慢慢地谈。”
在仔细检查了谢昭云的脉象,并确认陆平所下的毒对她的身体并无持久伤害后,我心中的大石这才算落下。
丹水山,这片被自然赋予无限宝藏的土地,其间的野兽与山匪虽凶猛,但也不乏遍布各处的珍贵草药。
山路曲折回环,每隔一段路程,抬着我的那些人便会让我在路边稍事休息,让疲惫的双脚得以缓解。
陆知鸢从随身携带的小布袋中取出一把混合着野果的草药,这些草药对陆平来说陌生而神秘,但对于她而言,却是了如指掌。
她耐心地为他一一介绍:“这是羊眠草,羊一旦食用,便能沉睡三日三夜不间断,它常生长在阳光稀薄之处,捣碎之后散发出一股羊粪般的气味。还有这白果,生食酸甜可口,无碍健康,但其汁液却能暂时干扰人的神经系统,过量则可能导致死亡。”
“这些在山寨里可找不到,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陆平紧盯着她手中的草药,对那白果感到格外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究竟在何处见过。
对于他的疑问,我一一解答,目光转向那位脸上有着醒目刀疤的汉子:“羊眠草是在那次捉蛇的地方挖到的,刀疤叔应该还记得,我当时手痒,顺手拔了一些。至于白果,是半山腰摘的,就是在刀疤叔扛我上山的那次。若非他身材高大,我怕是够不到那些果实的。”
陆平的记忆逐渐清晰,刀疤脸亦恍然大悟。
丹水山半山腰上的确遍布着这种白果,秋风过境,白果满地滚落,对他们这些不识草木之人而言,自然不值一提。
尽管对普通孩童而言,蒙眼绑手已是足够严厉的束缚,但对陆知鸢来说,这不过是一场小小的挑战。
她能识别草药,行动敏捷,即使双手被缚,依旧能够轻易摘取白果并巧妙隐藏。
更关键的是,即便他们看到这一幕,也不会料到我会用这些来为自己解围。
刀疤脸忍俊不禁,嘴角不自觉地抽搐着,那笑容里带着几分无奈与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