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鸣的眼神如同一头饥饿的野狼,不,更像是失控的狂兽:“既然是我的妻子,就要尽妻子的本分。”
“你别乱来!”
谢昭云随手抓起旁边的算盘,戒备地指向他:“你再靠近一步,休怪我无情。”
陆鸣却抓住算盘的另一端,一步步逼近:“你是我的妻子,我的夫人,就应当侍奉于我。你这是什么表情?你与绾绾争风吃醋,不就是想要得到我的青睐吗?现在我来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面对他,谢昭云只感到前所未有的荒谬:“陆鸣,你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吗?我已经疲惫不堪,请你离开。”
“谢昭云,别玩欲擒故纵的游戏。”
陆鸣用力扔开算盘,让它发出沉闷的响声落在地上:“我答应你,不再亲近绾绾,明日便将她送往陆家的老宅。至于知鸢入族谱的事情,我会找族长商议,她是侯府的嫡女,族谱上有没有她的名字都无法改变这一事实。”
“不需要了!”
谢昭云收拾起自己的情绪,感到再与陆鸣周旋已经没有必要。
他误以为谢昭云妥协了,上前握住她的手,柔声说道:“你素来明辨是非,偶尔耍耍小性子,我并不介意。关于和离的事,我们就此作罢,从今天起,我会与你好好生活。”
然而,在谢昭云的心中,这一切早已无法挽回。
“侯爷,您这真是铁石心肠,丝毫不为所动啊。”
谢昭云轻轻抽回了自己的手,语调里带着无奈与坚决,“我已言明,不必,是不必将宋绾绾送走,她与您才是真正的天作之合。而该离开这个家的人,其实是我。再说一遍,不必,也是不必将知鸢的名字加进陆家的族谱中。知鸢不在意,我亦然。这份决绝,我不愿再对侯爷重复第二遍。”
她轻轻抬手,从乌黑发间摘下一支朴素无华的发簪,眸光坚定地对陆鸣言说道:“侯爷心中应有分寸,我的武功,您自是清楚!十年前烽火连天中,我能取敌军将领首级,时至今日,我依然有把握取侯爷的性命,不费吹灰之力。”
“谢昭云,你居然意图加害自己的夫君!”
陆鸣言脸色铁青,难以置信。
“侯爷,请移步门外说话吧!”
谢昭云语气中透着决绝,不欲多做纠缠。
“好,我走!到时你可莫要后悔!”
陆鸣面色阴沉,连连后退,手指颤抖着指向她,警告道,“尽管折腾吧,最终是让世人嘲笑我平阳侯府,还是笑话你那将军府,咱们走着瞧。”
“出去!”
谢昭云望着他,眼中满是厌恶,再也不愿有任何牵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