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需要注意的是,每个病人的具体情况各不相同,即使同一种毒素引发的症状也有轻重之分。毕竟各位都是出自太医院的顶尖名医,相信你们都具备非常丰富的临床经验和高超技艺,知道如何准确地施针以及调整下针深度吧?”
“请姑娘尽管放心,我们当然明白应该如何正确处理这些问题。”
几位来自太医院的老大夫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回复道。
第一批药品终于赶到了现场,为了让百姓更加相信这些药物的安全性。
陆知鸢特意安排工作人员在广场中心当场煎煮这些药材,并且邀请大家亲自见证整个过程。
此外,为了消除人们对食物安全方面的疑虑,她还设立了两个专门负责供应粥水的小帐篷,所有用来做饭的食物材料都整齐地码放在外面,供任何有兴趣检查的人随意翻看。
无论做好的是清粥小菜还是刚出锅的白馒头,掌勺师傅都会率先品尝以证明没有任何质量问题后才会将食物分发给前来协助救灾工作的志愿者们。
以此进一步打消人们对食材安全方面的最后一丝忧虑。
突然间,排着队等待的一批中毒较重的患者开始抱怨起来:“凭什么我们的用药跟其他人不同呢?你给他们既施针又送药汤,可轮到我们这里就只剩下一点点丸药?”
“想知道啊?”
陆知鸢骑着马缓缓走到他们面前。
她观察了一会儿,发现这些中毒严重的大多都是年轻力壮的男子,“事实挺残忍的,你们听了可能会心里不好受。”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们不爱听呢?”
带头的那个男人大声吼了起来。
他脖子上的伤口已经溃烂了,红肿且散发着恶臭,里面隐约能看到几根血管暴露出来,看起来非常骇人。
他是刚才那位悲惨女子的夫君,也是那个小女孩的父亲。
看着他的样子,估计过不了几天,他可能就要到阎王那儿报道了。
这么多人死了,该怎么埋葬他们成了一个棘手的问题。
陆知鸢有些发愁,心想还得让二舅舅抽空挖个大点的坑才行。
然而土葬并不合适,最好的办法是火化。
谁知道这些人死后,他们的身体上会长出什么有毒的植物来。
见陆知鸢不回答,那个男人走上前,用力拍了拍她的马匹。
马儿闻到了那人的气味,吓得嘶鸣一声,几乎要抬起蹄子给他一脚。
那人被吓得一个踉跄,一屁股坐在地上,满脸惊恐地看着陆知鸢和马匹。
“别装了你这小丫头,有什么就直说吧,你是不是想害我们?这些小药丸儿到底有没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