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晋国的法律规定得很明确,主人并不能随心所欲地处置那些并未与其订立终身契约或长时期工作合同的仆从。
也就是说,在未得到当事人同意之前便私下进行买卖活动属于违法行为。
现在已经集齐了死者,提出诉讼一方以及愿意出面证实一切不法行为的目击证人们,那么接下来的工作便是正式将那位所谓的被告陆老太太带到堂上来接受审讯。
同一时间,陆南汐带着陆鸣匆忙走向了地牢深处。
但当他们终于来到目的地时,却发现苏若菱已经不在那里了,宋绾绾也完全消失无踪。
甚至连之前留下的血迹和挣扎的痕迹都仿佛被一股神秘力量彻底清除,整间地牢看上去就像是从来没有发生过任何事一样干净整洁。
突然之间,陆鸣愤怒到极点,转身一把掐住了陆南汐那纤细的脖子,狠狠地将她推向冰冷的大门上。
他的双目几乎要喷出火来,紧咬着下唇几乎要渗出血来,咬牙切齿地问道:“在你眼中,是不是觉得我们陆鸣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傻瓜?攻城那天晚上明明是你让我去打开城门的,险些就成了西晋人的罪人。而现在,难道你还想继续欺骗我吗?”
“陆南汐,我只问你最后一次。你的母亲到底去哪里了?那个所谓的西晋奸细究竟又被藏匿到了什么地方?”
面对这如山一般沉重的质问,陆南汐显得非常困惑且迷茫。
她无法理解为何原本应当还在原地等待审问的母亲会不见踪影。
同样也不明白那个一直与母亲相依为命的女人怎么会毫无预兆地失去行踪。
甚至连地面原本清晰可见的鲜血与凌乱的脚印也莫名其妙地不见了。
整个场面显得极为诡异与反常,根本来不及仔细思考背后的缘由,只好急忙辩解道:“侯爷,请您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欺骗您的意思,这一切变化肯定是因为妹妹陆知鸢暗中做了手脚,她肯定是趁着我们不注意之时把所有可疑之人都秘密地带走了。”
“竟敢污蔑我亲生骨肉!”
听完这番话后,陆鸣更加愤怒难平。
他用尽全力捏紧了自己的手指关节直至它们变得发白,“知鸢才刚满八岁啊!一个这样年纪的孩子怎么可能会拥有能够打开这座坚固无比牢房的技术手段呢?再说了,宋绾绾与她是两个根本不搭界的陌生人,陆知鸢完全没有理由要去特意带走她!”
“虽然她自己只有八岁大,但跟随她的陆昀并不像她这般年幼。”
陆南汐面色变得惨白,心中涌起了无尽的恐惧,“难道您忘了陆昀其实是一个会武功的人吗?况且,谢家为了确保自己的安全,特地训练了一批高强的高手作为侍卫。随便挑出一位来,都有着非凡的能力和身手,完全有可能将陆知鸢带离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