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他觉得身上凉飕飕的,睁眼一看,他竟然赤条条地躺在地上。
他的衣服、烧鸡、铜板,通通没有了。
宋四郎气哭了,“谁呀!是谁偷了我的东西?”
偷就偷吧,多少给他留条亵裤吧。
现在这副样子,他该如何出门?
“咕咕——”
不争气的肚子,也叫了起来。
苦逼的宋四郎一手捂着下面,一手捂着肚子,泪流满面。
早知道会这么悲惨,他就不应该玩什么离家出走的把戏。
不!
越是这样,他越是要找到自己的亲生爹娘。
宋三说了,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他如今也算是吃苦了,接下来的剧情应该就是,找到自己的亲生爹娘,过上富家公子一样的好日子。
宋四郎光着两个屁股蛋子在破庙里翻了一圈,也没有翻到什么可以蔽体的衣服。
只能找了一把破草,编成一个草帘子,围住隐私部位。
虽然街上人不多,但宋四郎这番奇特的造型,还是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宋四郎觉得脸上火辣辣的,这辈子没丢过的人,都在今天丢完了。
……
另一边。
宋淮安还不知道好大儿宋四郎,竟然干出了这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此时此刻,他正坐在县衙对面的一家茶馆里,一边喝着茶,一边听着百姓们闲聊。
来县城两天时间,他一刻也没闲着,一直在打听县里谁家最有钱。
打听来,打听去,最有钱的,还得是平利县县令——田有成。
与其说田有成是平利县县令,倒不如说他是平利县的县霸。
他这人,长得倒是文质彬彬,一介书生模样。
其实背地里烧杀抢夺,无恶不作。
平利县是大梁朝饥荒最严重的几个县城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