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人贩子把我拐跑了,我要去府城找我爹娘。”
妇人若有所思地问道:“谁家人贩子这么好心?都把你拐跑了,就没把你卖掉?”
“哎呦——”
饼子太硬,宋四郎使劲一扯,竟然扯掉了一颗牙齿,疼得他叫唤了起来。
“我的牙,我的牙……”
“呜呜——”
“爹啊,娘啊,我的牙没了……”
宋四郎捧着一颗血淋淋的上门牙,嘴角满是血迹。
见他哭得好大声,妇人微微皱眉。
“孩子,别哭了,你这是乳牙,掉了之后还会长出来的。”
“真的吗?”宋四郎说话有些漏风。
妇人点了点头,“就你一个吗?我们也要去府城,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搭个伴?”
“就我一个,婶子,我跟你们搭伴。
等我找到我爹娘,我让他们给你一千两,不,给你们五千两白银。”
宋四郎答应得爽快。
婶子给他饼子吃,婶子是好人。
“成,那婶子等着了。”
妇人和其他同伴相视一笑,心说:这孩子莫不是个傻的?
宋四郎瞅了眼自己磨出血泡的脚,一脸不好意思道:
“那婶子,你能背背我吗?我脚破了,走不动道了……”
妇人:“……”
她瞧着像是个傻子吗?
“孩子,不是婶子不背你,是婶子背不动。”
“好吧!”宋四郎蔫蔫的,“婶子,您别老叫我‘孩子’、‘孩子’的,听起来怪别扭的,您叫我富贵就行。”
富贵是他给自己取的新名字。
富贵、富贵,一听就有钱。
可比什么狗屁宋四郎好听多了。
“成!富贵,婶子叫张春花,你以后就叫我春花婶吧。”
“好的,春花婶!”
两人各自报了家门之后,再次踏上了前往府城的路。
宋四郎脚疼得厉害,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