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要不是因为老爷子实在拉不出屎,他们谎称平利县有个名医能治,老爷子也不会放他们出来。
回想起这些,一家三口流下两行辛酸泪。
“我可不想再吃什么烂树根、烂树皮和观音土了。”
容慧摸了摸自己消瘦的脸颊,吐槽道:“再吃下去,恐怕跟你爹一样,拉不吃屎,把自己活活给憋死。”
“说得就跟我想吃似的。”乔思远皱了皱眉,从包裹里拿出一个饮料瓶,“等找到这家人,咱们的苦日子,应该就结束了。”
乔佑泽盯着饮料瓶,脑洞大开。
“爹,娘,你说这个饮料瓶的主人,会不会是希宝?”
“不可能。”乔思远神情低落,“我问过那个曹大旺,他说卖酒的是个八岁的小孩,姓宋。”
容慧眼里蓄满泪水,“乔思远,你把瓶子收起来,我看不了这个,我一看这个,就想起希宝。”
“嗯。”乔思远收起饮料瓶,闭眼假寐。
驴车外,负责赶车的顺子,听得莫名其妙。
什么希宝不希宝的?
这到底是谁啊?
自从几个月前,孙少爷一家饿晕,再度醒来之后,都跟变了个人似的。
隔三岔五,就要提这个希宝一次。
他虽然好奇,可他一个当下人的,也不好多问。
一刻钟后,乔佑泽饿得实在受不了了,掀开轿帘道:
“顺子,你那还有吃的没?”
“没、没了。”
顺子结结巴巴地回了一句,下意识地抱紧自己的包裹。
临走之前,他娘给他装了几块黑面饼子,让他路上当干粮。
这才刚走多久,他可不想被孙少爷一家给造没了。
不是他小气,而是他们太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