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阎王是知道了什么,这才将温蘅弄到了大夏朝来历劫的。
“肥波,随我去大理寺,我要去看看温昕。”
温蘅浑身冷意不止。
黑夜中,她的身影来去无踪,立马消失在了九王府。
九王府中的暗卫只觉得有一道身影飞快的窜了出去,让他们追都追不上。
大理寺,昏暗牢房。
温昕被打了二十大板,后背上的伤又流脓出血,隐约有了溃烂的趋势。
牢房中没有燃灯,只有走廊火把的亮光传来,偶尔将温昕的面庞照亮。
温昕已经睡的沉了,她身上疼,脑袋也昏昏沉沉的,就算是有人在她耳边说话,她也不会醒过来。
阴风吹起,温昕的身子瑟缩了一下,动了动手指,依旧闭着眼睛。
温蘅悄无声息的出现在牢房中,看着温昕的样子,袖子中的手动了动。
“陆霆宴,该死。”
冷不丁的,温昕嘀咕了一句。
就是这一句话,让肥波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莫非温昕无意识说出的话,成为了传召范无救的命令?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温昕能有这样的本事?
“阿蘅,此女定有古怪,事关地府安危,或许你要在洛阳城停留一段时间。”
肥波面色严肃,温蘅深深的看了一眼温昕,身影霎那间消失不见了。
巡逻的狱卒只觉得冷的厉害,被冻醒了,瞌睡也没了,走过来检查了一下,见温昕睡的无比香甜,眼底闪过一丝鄙夷,走了。
黑夜寂寂,表面上异常的宁静,可暗中,则是暗潮汹涌。
巍峨皇宫,霭霭宫墙,透露出皇家威严。
一座座朱红色的宫墙相互映衬,好似一座座高山,让居住在里面的人,连往外看一眼,都是奢侈。
夜晚的皇宫,除了皇帝跟妃嫔的寝殿燃着烛光外,其余的地方,也是黑压压的一片。
巡逻的侍卫换了一批又一批,越到黎明时分,侍卫就越多。
玉华宫中,灯火通明。
天刚刚泛起了鱼肚白,容妃便在宫女嬷嬷的侍候下,起床梳洗打扮。
跟往日的容光焕发不同,容妃的脸有些憔悴,眉眼疲倦,一看就没休息好。
坐在铜镜前,看着镜子中自己的脸,容妃挥挥手,烦躁的让宫女扶着她起来。
“信王到哪里了。”
穿着绯红色的拖地宫装,头上带着华贵的金钗,容妃坐在软塌上,有些心神不宁。
“回娘娘,信王殿下已经到葳蕤宫了,想来马上就能到玉华宫。”
小太监从殿外进来,跪在地上回禀。
“下去吧。”
容妃点点头,心中稍微安定了一些。
这几日洛阳城发生了许多怪事。
其中,最令她难以接受的就是陆霆宴在定亲宴上清醒了。
原本她还窃喜,窃喜信王最大的夺位对手败了,不曾想,好端端的,又给了皇后希望。
那个永安侯府找回来的嫡女,究竟有何本事。
自从她回来后,就连温昕也受到了牵连。
一想起温昕,容妃就气不打一处来。
永安侯府虽说已经没落了,但自从出了一个温昕后,隐隐又有了崛起的姿势。
且温昕天生好运,自从她出生后,便受到民间百姓的追捧以及世家大族们的信赖。
温昕跟信王走的近,容妃丝毫都不反对,毕竟有温昕在,能给信王带来诸多好处。
日后她成为信王妃,靠着她命格之说,会让很多大臣投靠信王,成为信王夺位的助力。
可是现在,一切都变的不一样了。
温昕好运的名声受到了打击,这几日她日日都命人注意着洛阳城的动静。
凌河跟裴老夫人的事,已经动摇了其他世家的风向。
当真是该死!
“儿臣,见过母妃。”
或许是容妃想事情太过于专注,信王的身影进了大殿,她也没察觉。
听见信王的声音,容妃猛的抬头。
殿下,信王跪在地上行了一个礼。
他抬起头,露出一张英俊不凡的容貌。
伟岸的身躯加上一身紫色的蟒袍,衬的信王龙章凤姿,俊美不凡。
容妃看着信王,连连点头,眼神也软了。
“天逸,温昕必须尽快从大理寺出来,明日,明日她必须回到永安侯府,不能再拖了。”
走到殿下,容妃亲手将信王扶了起来。
信王眯眼,眼底闪过一丝精光。
“母妃放心,明日温昕一定会出来的,儿子会去永安侯府,亲自走一趟。”
他要再检验一下温昕是否还像之前那般福运加身,若不是,那么温昕就没有继续留着的必要了。
信王脸上,杀意浮现,在满宫的烛光下,显得有些阴森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