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怎么会。”
压口钱也不是什么秘密,凡是家族中有人逝世,其家人都会在死人嘴中放一枚铜钱或者是宝石宝珠。
压口钱,是死人唯一能带走的财富,所以在被死尸含进嘴中的一刹那,便被其认为是殉葬品。
就连盗墓贼都不会动压口钱,是谁这么大胆,居然将这粉碧玺珠子拿来售卖,当真是害人不轻。
“压口钱不能动,动了便要被那东西缠上,将压口钱索要回去,报复对方。”
温蘅端详着粉碧玺珠子,手又攥紧了一瞬,上面的凉意怎么压都压不住,她低叹一声,似有些无奈:
“压口钱不能动,但它的主人却偏偏来历不凡,如今那东西缠上了柳老夫人,只怕是非要带走一个人了。”
“啊,这可怎么办是好,九王妃,您一定要救救我母亲啊。”
柳夫人大惊,吓的脸煞白一片。
“没办法,她已经盯上了柳家。”
温蘅说着,将那粉碧玺珠子递给了柳嘉许:
“柳公子,这东西是从何处得的,还是尽快问清来头,将其尽快物归原主,只是请神容易送神难,那东西已经在柳家了。”
刚刚床榻上的那团黑影,便是粉碧玺珠子的主人,柳夫人的病一日比一日严重,那是因为那东西日日都跟老夫人睡在一张床榻上。
“九王妃,您的意思是就算我将这粉碧玺珠子物归原主,她也不会放过我祖母么。”
柳嘉许抿了抿唇,心中愧疚,攥紧了珠子,又道:
“那要带,便带走我吧,是我闯的祸,我祖母都是被我连累的,跟她无关。”
“嘉许,娘不许你这么说,若真的没有办法解决,便让娘去。”
柳夫人只有柳嘉许这一个儿子,怎么能让他遭遇不测呢。
她一边流泪,一边紧紧的拉住柳嘉许的胳膊,哭着哀求:
“九王妃,当真就没有别的办法了么,您,您能不能问一问她,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们一家人。”
“没办法,那东西记仇的很,柳老夫人动了它的东西,它便要带柳老夫人走。”
温蘅一顿,:
“还有柳公子,粉碧玺珠子是他买回来的,那东西也恨上了他,就算柳公子没有性命之忧,也会被缠上,身体日渐纤瘦,长期下去,也会一病不起,这是柳家的祸,就算这次躲过去了,来日还是有此劫难。”
“当真就没有办法了么。”
柳夫人眼睛一翻,跌坐在了地上,柳兴怀赶忙去拉她,眉头紧锁,一时间也没了办法。
温蘅术法高深尚且如此说,便是再去请别人,只怕也毫无办法。
无妄是德善大师的弟子,还不是被雷劈瞎了双眼。
“九王妃,只要能救母亲跟嘉许,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只是下官想知道您说的那东西,究竟是什么。”
柳兴怀不愧是高官,仅从温蘅三言两语中便发现了她说的那东西,或许不是正常人。
不然以温蘅的手段,怎么会面色如此沉重。
“柳大人不是已经猜到了么,这粉碧玺珠子的主人,不是人,而是,黄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