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时就惯着张桓,若没有她,张桓也不会不学无术,为了蝇头小利,害自己的祖父。
“站住!你这畜生,还敢跑!”
张奇大怒,亲自过去捉张桓。
可张桓跑的太快,冷不丁的,一顶轿子从拐角出来。
看见那轿子上面的标志,张奇猛的摆手,示意下人们别过去。
袁志来了。
是大司马袁志的轿子。
这个时候,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何人敢当冲撞大司马!”
轿子前,有四个穿着黑衣的带刀侍卫。
陆霆宴眼神一缩,刚想动手,可张桓却四个侍卫中的一个抹了脖子。
温热的血,溅了一地,张二夫人尖叫一声,像是疯了一般朝着张桓冲了过去。
“桓儿!”
张桓被一剑封喉,他捂着脖子,临死前,眼睛都瞪大了。
“桓儿!”张轩也大喊一声,看着张桓倒地断了气息,他眼底滋生出无限恨意。
是袁志杀了桓儿。
但也是大哥他们逼死了桓儿!
他就只有这一个儿子,只有这一个儿子啊。
“今日是张大学士出殡的日子,本官感念大学士忧国忧民,刻意前来送一送大学士,不曾想,竟这般不凑巧。”
阴沉的声音从轿子中传了出来。
这声音,阴暗无比,还透着一股子冷意。
温蘅半眯着眼睛,只觉得轿子中坐着的人视线直勾勾的朝着她看了过来。
“大司马。”
听见袁志的声音,张奇的脸猛的沉了下来,尤其是看着已经断气的张桓,张家人都怒了。
张桓便是有罪,也自有大理寺判定。
可袁志一来,便杀了张桓,怎么看,怎么都有点灭口的意思。
可偏生是张桓冲撞了袁志,在其他人看来,是张桓往侍卫佩剑上撞,这才没了性命。
“张大人,节哀啊。”
阴柔的声音似更大了一些。
侍卫将轿子帘掀开,一抹高大的身影映入眼帘。
袁志年岁五十,比康宁帝还要大上一点。
因为袁家祖上有从龙之功,大夏朝的始祖皇帝有令,大夏朝的历代君王,都要善待袁家人。
故而,到了袁志这一代,他官拜大司马,手眼通天,在大夏朝,位高权重。
便是康宁帝想除了他,也找不到机会。
甚至,康宁帝还担心一旦被袁志捏住把柄,他会起兵造反。
毕竟,袁志手上握着三十万大军的军权。
只要将军权收了,袁志自然没什么威胁,但想收军权,哪里有那么容易。
所以康宁帝一直在等一个机会,一个能搬到袁志的机会。
“九王爷也在呀。”
袁志生了一副儒雅面容,说话的语气,但也还算温和。
但若非他的眼神过于阴柔,举止也总是透着一股危险劲,还真就像是一个和蔼的人。
他一走下轿子,一股香味便蔓延开来。
传闻袁志睡眠不好,需要焚香才能安睡。
是以,他身上总会有很浓的香味。
这香味,令人有些不舒服,但袁志在,大家也不好说什么。
张奇蹙眉,嗅着那香味,不舒服的屏息。
“陆霆宴,别闻他身上的味道,是阴香。”
温蘅眼瞳一紧,闻着袁志身上的香味,扯了扯陆霆宴的衣袖。
阴香,就是给死人烧的香。
袁志一个大活人,为何会熏阴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