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气依旧干燥温热。
时间一晃过去了十多天了,这十多天中,温斯远每日都很上火。
原本他看中了忆灵阁的地段位置,想将其收购,可被温蘅横插一脚后,他这些日子都没找到合适的铺子。
一大早,温斯远还像以往那样,用过早膳后,他打算去一趟钱家。
想起钱旺的态度,温斯远也没了吃饭的胃口,烦躁的将筷子丢了出去。
“啪嗒。”
筷子落在桌案上,发出刺耳的声响,宝林知道温斯远不畅快, 不敢说话,只垂着头不远不近的候着。
“宝林,钱家那边有回信了么,钱老爷可是归家了?”
温斯远抿唇,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宝林。
听到温斯远喊自己,宝林这才小心的往前走了几步,道:“回公子,钱管家说最近这几日钱老爷身子不适,不见人。”
“还没好呢,他的身子不适都快半个月了,究竟是不适还是不想见本公子!”
又是一样的说辞,甚至钱管家连换个其他的借口都懒得想,温斯远怒及,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满脸阴沉:
“一定是温蘅,是她对钱老爷说了我的坏话,钱老爷这才屡次拒绝我的,难道钱家忘记曾经昕儿帮过他们的忙了么。”
温斯远越说越有些气急败坏。
他低头看向腰间的玉佩。
这玉佩他在温蘅身上也看到过同样的,甚至温蘅的玉佩比他的这块更大,花纹更多。
这就意味着,温蘅一定跟钱旺接触过,并且给了钱旺一个很大的人情。
也是从那以后,钱旺对自己的态度大变,不仅不肯再借给自己银子,而且钱家名下的钱庄老板,也都对他爱答不理的。
更可恶的是李和泽,自己在马匹生意上投了那么多银子都打水漂了。
不仅如此,他还因此欠下了外债,每个月那些人都催着他还钱,当真是苦恼。
“该死的温蘅,简直是祸水!”
温斯远讨厌温蘅,又拿温蘅没办法,满脸银针的将饭碗都掀翻在地,握着拳头坐在凳子上。
“公子,您别生气,小的听说袁梦小姐不日就要回京了。”
宝林垂着头,他了解温斯远,知道不说一些让温斯远高兴的事温斯远就会一直发脾气,那么受连累的还是他们这些下人。
宝林想着,将自己听到的消息说了出来。
“此话当真?”
听到袁梦,温斯远的脸有些红,脸上的阴沉倒是退下去了不少。
“小的不敢欺骗公子,京城中是有传闻说袁梦小姐快要回来了,如今鲜卑跟吴国使臣都在洛阳城,算算时间,袁梦小姐也该回来了。”
宝林的眼珠子转了转,专门往温斯远想要的答案上说。
“对,吴国跟鲜卑的人都在洛阳城,袁梦她一定会回来的,只要她回来了,我的生意便有救了。”
温斯远瞬间心花怒放,脸也更红了。
袁梦是袁志的义女,不仅生的貌美如花,更是手段凌厉,与洛阳城很多商户都有联系。
每年袁梦都会弄到很多银子孝敬袁志。
温昕跟袁梦交好,温斯远自然也吃到了好处,在生意往来上得了很大的便利。
还有,袁梦一回来,这洛阳城的贵女自然会重新跟温昕来往,如此一来,侯府的日子就好过了。
“哼,待袁梦一回来,温蘅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温斯远心情舒畅,微微整理了一下衣衫,径直走了出去。
“走,再去忆灵阁看看,最近陈掌柜的可有消息?”
温斯远一边走一边说。
袁梦跟江羡好不对付,温蘅却帮江羡好洗清了克夫的名声。
所以相应的,温蘅自然就是袁梦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