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妹妹,你好似很震惊呢。”
温蘅站在床榻边,见温昕震惊中下意识的看向小月,她眸子半眯,眼神带着几分审视。
霞月院内外都有陆霆宴的人守着,温昕是怎么知道南宫昊得了人面疮呢。
虽然温昕跟侯夫人并未直说,可她们一进来便朝着南宫昊的手臂上看去。
可见,她们知道人面疮长在南宫昊的胳膊上。
至于这个面生的婢女,她从没在温昕身边见过。
且此女身上透着一股古怪的气息,让人有些不舒服。
“我没有,我没有震惊,我只是听闻南宫小将军患了重病,这才跟母亲来看看。”
温昕咬了咬唇,现在不是想为何南宫昊手臂上没有人面疮的原因,而是要想办法怎么开脱。
该死的,小月居然敢骗自己,看她回去怎么收拾她。
“哦,其实南宫将军的病也不严重,不过是昏迷不醒,这才一直待在霞月院的,在太医没有具体的诊断前,不宜挪动他,母亲莫非是来兴师问罪的?怪我留了南宫将军在院子中?”
温蘅眯着眼睛,脸上还带着笑意。
俗话说笑面虎杀起人来,才是真正的眼睛都不眨一下呢。
温蘅的话说的扎心,侯夫人无比尴尬:“怎么会呢,阿蘅你想多了,郡王妃也想多了,我只是想来看看这里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原来是这样啊,那看来真是我想多了,毕竟南宫将军保家卫国,他失踪了这么久,就连陛下也担忧挂念,如今他回来了,在侯府歇上片刻母亲若都不愿意,只怕是会寒了天底下万千将士的心,也会让陛下难做,只当侯府薄情寡义,人人心都是冰做的呢。”
温蘅声音淡淡,一番话说的侯夫人更加羞愧,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温蘅到底是不是她的亲生女儿,这么一番话夹枪带棒的,是不是故意让自己下不来来。
“阿蘅说的是,若真如此,倒是真教昊儿寒了心,真叫将士们寒了心。
我就昊儿这么一个儿子,他若是寒了心,我非要进宫求陛下给我儿给大夏朝的将士们一个公道。”
郡王妃跟温蘅一唱一和,明里暗里损侯夫人。
侯夫人被损的垂着头,只恨自己怎么没听秦嬷嬷的话,先搞清楚事情的真相再做事。
如今南宫昊没患人面疮,反而还让人觉得是她故意污蔑南宫昊呢。
“母亲,南宫将军这么多年都没消息,如今回来了住在大姐姐这里,虽说是行动不便,可大姐姐到底是女眷,又跟九王爷定了亲事,只怕是……”
温昕不甘心就这么走了。
或许这一切都是温蘅搞的障眼法,也或许是人面疮长在南宫昊身上的其他地方。
只需要掀开锦被再看看南宫昊身上的其他部位,一定能发现蛛丝马迹的。
“这,昕儿说的也并无道理。”
侯夫人又动摇了。
面对温昕,她的耳根子就变软了,变的及其没有主见。
温蘅眼瞳一缩,想着种了生基的人果真会蛊惑人心啊,居然可以牵着永安侯跟侯夫人的鼻子,让他们为自己办事。
这样的邪术倘若人人都用,这个世界岂不是乱了套了。
“侯夫人尽管放心,我跟茹儿都守在这里,这院子中也有女眷,再说了,九王爷也知晓此事,温二小姐若是闲得慌不如想想自己,何必操别人的心呢。”
郡王妃是会刺激温昕的,她若是看不顺眼一个人,训斥起来可谓是毫不留情。
温昕的心一沉,有一股报复的感觉滋生。
郡王妃越是讽刺她,她就越是想确定南宫昊身上有人面疮。
如此,看郡王妃还嚣张不嚣张。
温昕想着,又给小月使了个眼神。
小月会意,袖子中的手微微动了动。
下一瞬,只见床榻下钻出了几个黑色的甲虫。
甲虫越来越多,朝着侯夫人跑了过来。
“母亲小心,是甲虫,这屋子中有甲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