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昕儿救救我们,我们都是你的亲人,我可是你的……”
张巧翠拼命的喊叫着,差一点就要说出她是温昕的母亲了。
温斯远眼皮子一跳,暴躁如雷的叱责:“住口!你若是敢胡说,信不信我让你九族都不得安宁。”
温斯远这话说的可谓是威胁。
张巧翠一顿,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空一样。
温蘅好整以暇的看热闹,待看见除了温锦年,侯府的其他人都是一副如临大赦的模样,低低一笑。
“等等。”
她抬起手,营阳侯立马示意张威住手。
张巧翠本来就被吓的魂不附体,见温蘅只是摆了摆手张威便不动了,赶忙又朝着温蘅求情:
“阿蘅,不,温大小姐,是我鬼迷心窍,是我不好,但是请你看在董家好歹也养了你十五年的份上,饶了我吧。”
董家虽然对温蘅不好,但是也让她平安长大了对吧。
她好歹也给了温蘅饭吃,给了温蘅水喝,温蘅总得看在养育之恩的份上,饶了她吧。
“董家养了我十五年?那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这十五年我在董家过的是什么日子?是每天睡在牛圈猪圈中,还是每日洗不完的衣裳做不完的饭,又或者是被你们责打,被他逼着我吃猪食?”
温蘅抬起手,指着董宗。
“不,我没有,我……”董宗都快要被吓死了,被温蘅点名,他立马抬起头下意识的反驳。
可话到了嘴边他根本张不开嘴,因为温蘅说的都是事实啊。
“阿蘅。”
温蘅的语气,没有指责,没有委屈,她只是很平淡的在陈情事实。
郡王妃跟陈婉的眼圈瞬间红了,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怜惜的看着温蘅。
“你们当然也可以不承认,但只要命人去董家村问问村子中其他的村民,便能知道到底谁在说谎,这十五年我在董家村,过的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喝的水有时候都是馊的,不干活就要挨打。”
温蘅说着,转过身直勾勾的盯着温昕,目露讽刺:“在我回侯府时,身上还有伤,这些伤,有的留下了疤痕,在我身上,永远也消不掉了,它会终生刻在我身上,像是烙印一样,提醒我这些年我到底过的是什么日子。”
“我不想追究我收了多少委屈,我也不想表示自己受了多少苦,我只是想针对你说的养育之恩提出质疑,此为一点。第二,你们为何养我,难道要我继续说出来么。”
温蘅低低一笑,她的话每说一句,张巧翠跟董大海的脸就白一分。
他们浑身发抖,而营阳侯跟成安伯等人则是心中难受及了。
永安侯夫妇的心太狠,他们就这么放任自己的女儿在乡下过了十五年,这十五年来,他们从未去看望过温蘅,这不是很奇怪么。
“今日侯爷侯夫人只凭这妇人的三言两语便怀疑我不是侯府的女儿,我想大概是这十五年我不在侯府,便是有血缘关系,也不如时刻在身边的人来的亲密,我认,但是二妹妹,事关侯府子嗣问题,这滴血验亲你若是不验,只怕是说不过去吧。”
温蘅说着说着,脸上的笑更大了,温昕看着她的脸,只觉得她像是一个索命的恶鬼。
在众目葵葵下索命的恶鬼。
“桂荣,你去。今日本妃以郡王妃的名义命令你,过去请温二小姐滴血验亲。”
郡王妃擦了擦眼泪,声音满是不容置哙,桂荣是一个下人,但听了温蘅的话,也觉得心酸。
“谁敢!这是永安侯府,本侯看谁敢!”
桂荣转身要往温昕跟前去,永安侯慌了,赶忙冲到温昕跟前护着她。
温蘅讽刺一笑,郡王妃刚要发作,不曾想,门外一道清亮的声音传了过来。
“本宫敢!”
“皇后娘娘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