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兰庭奉献青春多年,从一个漂亮的小媳妇生生熬成黄脸婆。
更是放下尊严脸面陪着赵老板睡了这么多年,如今他想抛下她,提起裤子不认人?
休想!
张领班发了狠,在地面狠狠跺脚,蜷缩在墙根,打算和鹿幼白关鱼耗到底。
还就不信了,她一个工作多年的老油条,还搞不定两个丫头片子!
川市夜市。
华灯初上,霓虹闪烁。
尽管寒风料峭,但涌动的人群却热闹非凡。
空气浮动着食物香气,好似有双手伸进胃袋狠狠翻搅了番。
脚掌落地,傅九英近乎挑衅的对鹿幼白献殷勤。
本以为会引的路北川醋意,不料那人兀自低头对他干侄女在说什么,压根没注意到这边。
傅九英心头狂喜。
虽然知道不道德,但能和鹿幼白近距离接触,他心里还是高兴的。
“鹿同志之前来过夜市吗?”
“来过。”
提起这个鹿幼白可就说来话长,“我们竹牛一开始就是在夜市卖。”
“真的?”
傅九英越发有兴趣,和鹿幼白相谈甚欢。
走着走着两人就把路北川和关鱼落下很远。
寒风凛冽害关鱼缩了下脖,下一秒肩头一沉,路北川关切的眸俯瞰而下,潮涌着浅浅的光。
她的心瑟颤下,反手想将外套还给他。
却被宽厚温暖的大掌覆住。
肌肤相触,电流飞快在神经末梢炸开。
她的心一颤。
手一抖,外套差点掉在地上。
然后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捞起外套,在她肩上按了按,“冷就披着。”
外套沾着他清隽的气息,指尖触到,粗粝的布料磨的微痒。
似羽毛瘙了下心尖儿,酥酥麻麻。
她飞快撩起眼皮,“谢谢,小……”
“叔”字在男人警告的目光中缩掉,改成,“北川。”
“小北川?”
路北川挑眉,眼角眉梢的戏谑,“你还是第一个这么喊我的。”
“……!”
关鱼瞪着他。
发觉路北川和书中描写的高岭之花截然不同,居然还有这么幽默的一面。
“你今天怎么会在青城山?”
“军营不是每日都很忙吗?”
“嗯。”
路北川系上袖扣,顺手将军绿衬衣的领扣扣上,修长如玉管的手指在眼帘晃动,姿态恣意优雅。
“的确忙,但也有空闲的时候。”
“去青城山饭店,是因为和九英是多年朋友,和他在一块更自如。”
“原来如此。”
关鱼目光放空,情不自禁想到鹿幼白的揣测。
“路……”男人目光倾过来之际,她继续,“北川,我们能拿下青城山的单子,是不是你从中帮忙了?”
路北川失神。
“路”字含在她唇间被吐出来的声音竟然这般甜美,空气染了蜜,丝丝的甜。
“如果是你会生气吗?”
关鱼一愣,心脏重顿,悬起口气。
“怎么会呢?感激都来不及。”
她僵笑。
一颗心“噗通”“噗通”狂跳。
为那个答案忐忑不安。
路北川忍俊不禁,原来她也不是万事定于心,原来她紧张起来是这般模样。
可爱。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