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瞪了几秒,她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抬起眼去看男人反应。
灯光如纱,浅浅笼了一层在他肩背,他唇角噙笑,眉眼温柔。
关鱼的心“咯噔”一下。
血液背离理智,飞快的往上涌,烫的整张脸能煎蛋。
“这、这……”
她嘴硬,硬着头皮“嗯”了声。
“试试怎么了?”
“这不是想着,给你和傅老板补补吗?”
傅九英“噗嗤”一声爆笑出声,“别,您真是我姐,太体贴了,就不怕我们两个单身汉晚上燥的睡不着觉?”
关鱼脸红的能滴血。
鹿幼白及时解围。
“你们不吃我吃!”
“正好可以补补。”
傅九英一口水呛住喉咙,显然被鹿幼白的大胆给惊讶住了。
但,旋即更爱。
不愧是老路看上的女人呀,这豪爽,这飒气,绝非普通女人可比。
“你是这个。”
竖起大拇指。
鹿幼白勾唇,“傅老板,今晚可得好好敬你一杯,毕竟您可是收容了我们的竹牛呀。”
“敬你,尊敬的金主大人!”
这些形容词给傅九英震的一愣一愣。
瞥头去问路北川,“这都什么意思?”
“衣食父母吧。”
透明的啤酒杯在男人修长如玉的手掌间翻转,路北川抬手喝了一口。
琥珀色的酒液遮住了他晦暗的眸。
鹿幼白举杯,祝酒词说的是一套一套,把傅九英迷的不要不要。
空气中响彻酒杯清脆交击声。
路北川的眸不自觉落在关鱼脸上。
如果说鹿幼白是社交悍匪热情如火,那关鱼就是温柔如水的月亮,会不知不觉占据心扉。
席间她添酒加箸,掌握的时机恰如其事。
路北川贪恋这种幸福,只是和她呆在一块,心就会平静如水,可等那双温柔的眼睛看过来,心又会顷刻间加速,“噗通”“噗通”诉尽对她的吸引。
回程路上,傅九英自告奋勇,说要教鹿幼白开车,然后不幸的得知个噩耗。
那就是鹿幼白结婚了。
“我老公也会开车,鱼鱼也会,就我不会。”
“你结婚了?”
傅九英的愕然惋惜震惊写满眼睛。
鹿幼白,“你不知道?”
傅九英嘶的倒抽口气,震惊的扭头看路北川,又回来看鹿幼白,眼底的震惊能盛满8个g。
“你、你……”
他的“你”是对着路北川的,然后收获路北川的一记警告。
那目光似在说“不可以?”,算的上挑衅十足了。
傅九英花了几秒才艰涩的消化这个事实。
“哪个兄弟这么有福气,竟然娶了鹿老板这么能干的老婆?”
傅九英的黯然借着玩笑的口吻说出来。
鹿幼白不太想谈论这个问题,因为裴斯野在她眼里就只是一个待考核的对象。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和傅老板合作,是我和鱼鱼三生有幸。”
傅九英只觉得满腔苦涩。
整个人都蔫儿了。
但还得强打精神,不断插科打诨,试图让氛围活跃起来。
前排是一片热闹。
后排却是截然相反,关鱼紧张的手心捏紧,和路北川同处一个狭小空间,大大挑战她的自制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