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雅卿怒目圆瞪着他，从昨天到现在，她不但没有休息好，连饭也没吃，所以脸色有些差。

季绍衡紧抿着薄唇，下巴紧绷的僵直，眼神犀利锋锐：“当年不知道是谁，每天都要来讨好我这个人渣，甚至不惜脱光了衣服，在我面前摆弄风骚。”

方雅卿的脸色蓦然一白，当年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在她的脑海里渐渐清晰了起来。

当年，她以为季绍衡跟季锦川撕破脸也要娶她，是喜欢她的。

可没想到，随他去了纽约后，他每天的暴虐让她几乎快要承受不住。

为了让自己有好日子过，她每天小心翼翼的讨好他，甚至出卖了自己的尊严。

那六年，是她这一生中的苦难。

……

出了警局，闫昊去取车，季绍衡在路边等着。

方雅卿的脚不利索，他都等了小片刻了，她才慢腾腾的走警局里出来。

闫昊很快取了车过来，下车拉开车门，季绍衡弯腰坐进去。

闫昊看了一眼等计程车的方雅卿，又从后视镜中看向季绍衡：“二少，要不要我把方雅卿送回去？”

季绍衡脸上的寒意还没有褪：“你是吃饱了没事干是吧？”

闫昊见他的心情很不好，连忙解释：“我只是觉得太阳太大了，而且这里也没有计程车，她这一时半会肯定等不到，所以就……”

他的话还没说完，季绍衡就沉声道：“开车。”

闫昊应了一声“是”，不敢再揣测他的心思，发动车子离开。

下午两点，半年季度的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