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开口叫一声的机会都没有,就这么过去了。
怄气一般停了下来,逼于无奈,沈听宛到底还是给那人打了电话。
等了二十多秒那头才接通。
沈听宛有些心虚,“可以来接我吗?西郊,沅江,我位置发给你。”
“跑这么远?”对方语焉不详,没说要不要来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看着息屏的手机,脑子里瞬间产生一种实在不行就回去的念头。
但强烈的自尊心不允许。
就这么回去的话,势必……
势必什么?
得不到那人要的竞标底价,也就意味着自己失去一次见到妹妹的机会。
几番思想斗争下来,沈听宛到底还是服了软。
折身往别墅走去,走了十来分钟后,人已经站在了别墅门口。
门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来,从淫雨霏霏到淅淅沥沥。
一直等到自己浑身上下彻底淋湿,她这才摁响了门铃。
龙三下来开门时,见到沈听宛浑身湿哒哒的样子,吓得不轻,赶紧把人迎了进来。
“沈小姐,您没事吧。”
嘴上这么说,心里不得不佩服又一个女人被谢谨殊折服了。
沈听宛没说话,下意识抱紧了已经快冻僵的身体。
搓了搓手臂,这才可怜兮兮的看向龙三。
“他睡了吗?”
“这我不知道。”龙三实话实说。
“那我回来这事儿你就别告诉他了,我就在客厅呆一晚,天一亮就走。”沈听宛说完 ,耐着性子等龙三的回答。
龙三眯了眯眼眸,这算什么操作?
欲擒故纵?
玩这么多花样有意思?
不过沈听宛都这么说了,他还能不给人家一个面子。
“那您自便。不过您这衣裳都湿透了,去洗洗吧,我就先休息了。”
待龙三离开后,沈听宛在客厅里坐了一会儿后才去卫生间洗了个澡。
没有换洗衣服就不穿,裹了一条浴巾摸着黑进了谢谨殊的房间。
房门未上锁,轻轻一拧就打开了。
房间里弥散着一股淡淡的雪松味,不怎么好闻。
并且总能唤起她不美好的记忆……
曾经用一支铅笔扎穿了那位的左眼,而那支铅笔就透着这种近似雪松的味道。
定了定心神,沈听宛秉着呼吸,小心翼翼地往床边靠去。
刚屈身凑过去,一只手轻轻地摁在了床褥上。
掌心贴合的地方顿时凹陷了一块。
明明什么动静都没发出来,偏生给了她一种在危险边缘反复试探的感觉。
就在她挪动着身子往前靠去时,床上的男人突然坐了起来。
同时,脖颈间多了把冰冰凉凉的东西,稍稍一动,皮肤被划破,连同空气似乎都多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沈听宛身体不由得一僵,耳边是某人戏谑的声音。
“小婶婶,你还是这么喜欢半夜去爬野男人的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