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话，从谢谨殊的嘴里说出来，她不觉得什么。

但是从沈听宛的嘴里说出来，兰妤妤还是忍不住心虚了起来。

她躲开了沈听宛的视线，下意识往谢流铮那边躲。

却见写谢流铮笑得晦暗，毫不留情地掰开了兰妤妤的手，“你们姐妹之间的事情，我一个外人不好插手。”

谢流铮拉过椅子，恣意点燃了香烟。

面对谢流铮的置身事外，兰妤妤捏紧了拳头。

“是……”她仰面看向沈听宛，笑得无比肆意，同时也没有半点悔过的意思，“是我做的，那又怎么样！”

事到如今，她有什么不好承认的。

沈听宛看着她这个样子，心一瞬间的被揪紧了。

作为姐姐，她这些年来的确是没尽到责任，她不是没有试图去找到她，带她离开。

倘若不是为了接她回到身边，当初聂青屿找到她的时候，她完全可以不用再回檀宫做棋子的。

但她怎么都没想到，原来妤妤已经这么恨她了。

“怎么？我现在都承认了，你怎么反而不说话了？”

“沈凝在什么地方？”

“你猜。”自从她回到檀宫，从苏青栩那边得知，沈听宛为了一个不相干的沈家，甘愿去接近谢行舟，为了沈凝的病情，一直牺牲自己。

她就恨！

沈家一家跟她非亲非故，她沈听宛却能为他们做这么多的事情。

可她这个亲妹妹呢？

她沈听宛做了什么？

“你跟母亲逃离檀宫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我！我被苏青栩弄到泰国时，你跟谢谨殊逍遥快活！你有把我放在心上吗？”

“所以，你就是杀了我养母？”

沈听宛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这个一脸天真的妹妹，她到现在都记得，她们母女三人在檀宫是，小小的妤妤总会在自己被欺负的时候，伸出她那双小手摸一摸她的脸颊。

让她别哭……

那时候的妤妤多天真，多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