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身黑色的西装,一身的肃杀之气。
“安德烈,好久不见。”不远处,一个穿着灰色皮夹克的白男从车里走了下来。
深邃的蓝色眼睛就这么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是啊。好久不见。泰勒。”谢谨殊看着对方朝着自己走来,不仅没有躲开,反而靠着车门泰然自得地摸起了口袋。
这一摸才发现,戒烟太久,不禁笑了起来。
泰勒是欣赏他的,即便知道他不是安德烈。
真正的安德烈不过是夫人养在阴沟里的一条狗而已。
一条只会龇牙狂吠,却不会咬人的狗。
泰勒丢了烟盒给他,这般熟稔,丝毫不像是寻仇,更像是来叙旧的。
只是这么大的阵仗,很容易让人误会。
见谢谨殊只是从烟盒中抽了一支出来,放在鼻底嗅了嗅,泰勒不由得笑了起来。
“怎么?回了一趟国,连烟也戒了?”
“对身体不好。中国人喜欢养生。”
泰勒听不懂,但是今晚他绝不是来找谢谨殊叙旧的。
夫人的叛逃,已经让上面很不爽了。
这些年,夫人作为组织的先驱者,这些年来一直很忠心。
怎么年纪越大反而越糊涂了。
“安德烈。给你一支烟的时间,想清楚。是交人,还是交尸体。”
“有什么区别吗?”谢谨殊靠着车门,把玩着枪。
这两年,他早已见识过组织的凶残,一个不小心,今晚可能真的要交代在这里。
“有区别啊。”泰勒冲着他吹了声口哨,“把你交给我。我就放别人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