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聂桑榆的巴掌已经彻底落在了他的脸上。

脸颊被打偏一侧，丝毫没有让他动摇任何念头。

聂青屿舔了舔嘴角的咸涩，很轻地笑了起来，“母亲何故动怒。只是一个女人而已，你既然早就跟父亲各玩各的了。又何必总把心思放在兰姨身上。更何况，兰姨从来都没喜欢过他。”

此刻，聂桑榆攥紧了拳头，又气又愤地看着他。

到底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他为什么要这么忤逆自己？

“青屿，你到底怎么了？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还是你哪里不舒服了？你告诉我，我现在就让医生过来！”

看到聂桑榆如此担心自己的样子，聂青屿只是勾了勾嘴角。

上一世，他就是太对聂桑榆言听计从了，所以等他真正想要反抗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哪怕那时候，他已经手握权势。

可是精神上，聂桑榆才是那个永远掌控着自己的上位者。

“母亲，病的人是你，不是我。”聂青屿不想跟她多说什么，起身便往戏台那边走去。

身后，是聂桑榆歇斯底里的叫声，聂青屿充耳不闻。

走到戏台那边时，兰苼已经停了下来。

她身子纤瘦，脸上浓厚的油彩叫人看不清楚她的气色。

印象里，兰苼在檀宫这几年过得很糟糕。

被父亲用强生下了妤妤，还是早产，之后也没有好好调养。

“兰姨……”聂青屿伸出双手，但兰苼却躲开了。

就像沈听宛一样，对他充满了戒备。

他明白，一向对她们作恶的人一反常态对她们好，肯定是另有所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