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宛坚持了不到几分钟，最后还是忍不住靠着聂青屿睡着了。

等她彻底睡熟了，聂青屿才抱着她躺在了床上。

看着她跟兰妤妤，聂青屿嘴角的温柔渐渐消失……

回想起上一世的事情，按照时间节点来说，这个时候他已经被沈听宛戳瞎了左眼，而兰苼就是在今晚带着她们姐妹俩逃离檀宫的。

第一站，似乎是回了薛家，但是薛固山不在帝都，母女二人被薛家赶走。

之后兰苼带着她辗转去了海市，投奔了谢家。

在谢家待了一段时间之后，谢流铮的母亲被杜曼音害死，之后又因为一些其他的变故，兰苼就带着她去了洛州，投奔了沈家。

再之后，那就是母亲接到神秘人的电话去了洛州，然后就发生了他杀了兰苼这场悲剧。

他的悲剧、沈听宛的悲剧，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如果能早一点避开这些，也许……

哪怕他这一生跟沈听宛都再无交集，也好过将她再拉回这个深渊当中。

想到这里，聂青屿起身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刚迈开步子，手就被沈听宛给拽住了，“你是去杀妈妈吗？”

聂青屿脚下一顿，仿佛一把无形的利刃在心口扎了一下，“不是……”

沈听宛的手握得更紧了，“我可以相信你的，对吧？妈妈说，二哥哥以前很好的。是因为我们来了，你才会变的。我们其实不想来这里的。”

小孩子的话永远都是最实在的。

是啊，若非自愿，谁又心甘情愿来这个地方？

“你睡吧，我去打个电话，我不会走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