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郭福,伏潇心中郁结的那口气得以宣泄,终于感觉舒畅了一些。
他提着幽阳阵盘走向隔间,刁禹和潘策尽管没有像舒越一样被砍了脑袋,但估计伤势也不会太轻。
步入隔间后伏潇脚步一滞,脸上的神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屋里没人!
两边床角捆的是两件破破烂烂的带血白衫,上面残留着刁禹二人的气息…
伏潇皱着眉蹲下查看,发现用于捆绑的皮制绳子足有婴儿手臂一般粗细,却是被什么东西生生给揪断!以他目前的力量生拉硬拽的话也绝对做不到这点,受伤的刁禹和潘策更不可能做到。
那会是什么?
视线偏转,伏潇望向床底,然后便看见了那块没有地砖的空洞处。
此前新任白楼统领申源被他击败就是从这个隔间里消失无踪的,伏潇推测其十有八、九是从这个空洞脱身,却由于城主单晖的到来不得不暂且搁置此事没有深入调查,如今刁禹和潘策同样消失在此处,他必须得想办法下去探一探了。
“…这该怎么进去?”
伏潇侧着身子比划了一下,觉得这么小的洞根本容不得自己挤进去,充其量能容纳一个三、四岁的小孩,申源他们都是怎么下去的?
何况按照吴建树绘制的白楼图纸来看,这个隔间的正下方应是二楼的某个办公场所,仅是隔着一层楼板的距离,如果刁禹二人真在下层的房间,伏潇的神识不可能察觉不到。
“下面或许是别有洞天…”
正思量着,伏潇表情蓦地变了变,他托着床沿的手居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吸住了!
“这床果然有古怪!”
新老统领交替、房间重新装潢,申源把原属于隆蒲的绝大多数东西都清理了出去,唯独留下这张老旧的破木床,看来此床本身就内蕴玄虚。
未待伏潇催动冥力作出反应,床下的空洞突然涌出一股无法抗衡的收摄之力把他扯了进去!
……
这是一片雾蒙蒙的空间,占地约莫百丈大小,中间有个两进的院子,看起来似乎没有建完,院墙没砌齐整,房子连屋顶都没有,墙体甚至多数只垒了一小半,从外面就能清楚地看见屋中是什么景象。
相比院子和房子的破烂模样,屋中的摆设竟是出奇的考究,地上铺的是不知何种野兽皮毛制成的细绒地毯,墙上挂的是不知出自哪位书墨大家的花鸟虫鱼,桌椅柜床、笔墨纸砚一应俱全,用的皆是上等的木料,散发着的是沁人心脾的书香之气,让人很难想到魔天废土会有谁的住处竟是这般雅致。
不过雅致之处的新主人可未必也是一个雅致之人…
嘭!
有着精美图饰的瓷杯落在地上摔得粉碎,那光亮的瓷面上映出了一张阴沉至极的脸。
申源。
这习惯留着八字胡的男人从普通的白衫走狗做到小队长,好不容易等到始终压他一头的隆蒲消失、如愿以偿地坐上了白楼统领的位子,却在上任当天就被一个毛头小子逼得逃离、钻进这弹丸之地里龟缩着不敢露面,换成谁遇上此种境况也不会特别开心吧?
“茶凉了,换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