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宫婵、徐执事二人略显僵硬的注视下,伏潇以空间之力勾起壕沟内尸体上的虚空灵宝,神识查看了一下面露满意之色,此人不愧是那个什么蛤蟆怪的唯一弟子,身家颇为丰厚,算是没白插手帮忙,他也不忘把外围那四个黑衣侍从的虚空灵宝收走,至于蒋执事和沙泊堡弟子们的财物则大多被毁掉,不然伏潇还能再多赚一笔。
没办法,他现在的腰包貌似充足,灵晶以及各类灵材都为数不少,仅维持自己和远儿的日常修行所需的话用几年也耗不完,但目前最大的一件事是要在拍卖中买下俞瑾,盯着【灵体冥胎】的眼睛那么多,想在跟那些底蕴深厚势力的竞拍中获胜实在太困难,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积蓄财物的机会。
至于救下沙泊堡的人…只是伏潇顺手而为罢了,也是看在徐执事以死相求和那枯瘦男人愚蠢挑衅的份儿上,这可不代表他已经原谅了沙泊堡以往的所作所为。
“走吧。”
伏潇唤出灵禽驹招呼远儿上来,他们还有正事要做,才没有多余的闲工夫在这儿跟某些看不顺眼的人浪费时间。
奈何某些人似乎并没有自知之明…
“等一下!”
赶在伏潇抽动缰绳之前,北宫婵跑过来张开双臂把他们拦住,见伏潇没有下马说话的意思,仅是面无表情地以一个俯视的角度看向这边,北宫婵心里一堵,她很不喜欢也很不习惯这样去仰视一个人,尤其还是仰视曾经当众羞辱过她的无耻之徒,如此一来心中原本想说的话在说出口时不知不觉间变了味道:“你们把人全杀了,我想审问都没了机会,你说要怎么办!”
“呵…”
伏潇闻言忍不住笑出了声,前一瞬他还以为这任性的丫头片子是来道谢的,若是道谢,证明此女多多少少还是有点良心的,现在看来已不单是任性了,还是蠢得不可救药。
“你这人怎么这样?!”
饶是远儿再好的脾气也难以再忍受下去了,伸出小手指着北宫婵质问道:“一直是你在给我兄长惹麻烦,也是你一直在用整个沙泊堡的人手追杀我们,现在你遇险了我们不计前嫌来救你,帮你杀光了敌人,到最后居然还落得个不是,你还讲不讲道理啊?”
北宫婵也知道自己理亏,可被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教训仍是让她极为恼怒,正想反唇相讥几句时徐执事快步过来拦住了她,抱拳歉然道:“小堡主年纪小不懂事,她没有恶意的,还请二位小友不要放在心上,今日之恩徐某代沙泊堡所有人向二位致谢,今后二位小友就是沙泊堡最尊贵的朋友,但凡有事需要相助,我等必不推辞!”
“年纪小不懂事?你们这高傲的小堡主岁数可不比我小吧。”
伏潇似笑非笑地道了一句,忽然甩手隔空虚抓,倒在那边的一个黑衣侍从便被空间之力摄了过来,此人被远儿击倒后始终一副昏死的模样,这时突逢变故蓦地睁开眼睛惊恐地尖叫起来,显然刚刚一直是在装死。
“想审问什么就慢慢审,至于沙泊堡尊贵的朋友…我看还是算了吧,以后最好不要让我再看到你们的人追在后面,否则我不能保证还有今天这么好的心情。”
说罢再没有多作理会的兴致,伏潇喝了声“驾”,灵禽驹立刻迈动四蹄载着他和远儿离去,很快便没了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