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景安与顾子念同奏《凤求凰》的事儿,一时间在京都流传甚广。
慕容廷刻意不去打听她的消息,却还是在酒桌上听闻。
同桌的人说:“咱们的冷面玉郎,竟被顾家那小丫头收服了,当众弹一曲《凤求凰》,表明心迹。”
慕容廷眉头一皱,喝进口中的酒都变的又苦又涩。
同桌人又说,“那顾小姐也是个雅致的人,先前一盏走马琉璃灯叫人惊艳,如今又有绝妙琴艺,也难怪冷面玉郎对她倾心。”
“若有女子,为你我这么费心费力,不顾名声的追恋着,既有相思又有行动,你我也会被她捂热吧?”
同桌人朗声大笑,却没注意慕容廷的脸色已经起了层寒霜。
“要说,顾小姐除了家世太低,与世子也算是金童玉女了!”
“这根本不是事儿,家世虽地,那女子自己却时运与努力兼备,人家可是大夜朝头一位女官。”
桌上有人翘起大拇指。
一连串的感慨,“金童玉女,男才女貌,真是般配……”
咣当,慕容廷放下酒杯。
酒桌上立时一静,众人都看向齐王爷。
慕容廷刚才听的耳中发热,头脑也跟着发热,这会儿他又迅速冷静下了,不由嘲讽的冷笑一声,“现在说般配,是不是为时过早了点儿?”
众人相互侧目,连连拍他马屁,“世子年少有为,顾家的女子不过是交了一时好运。”
“她还是配不上世子,皇家贵胄,一个商贾之女岂能肖想?”
“不配不配,一点儿都不登对……”
众人越拍马匹,越觉得气氛不对。
终于有人从酒劲儿中回过味儿来,连忙说:“酒多人放肆,皇亲国戚的婚姻大事,咱们怎么好议论?喝酒喝酒!”
岔开了话题,气氛却回不到最初。
慕容廷又喝了阵子酒,便起身离席。
他骑马回府,冷风一吹,他发现在他生活了一二十年的京都……他竟走错了回家的路?
“这是哪儿?”慕容廷皱眉问。
元九小声说:“顾家外的小巷。”
慕容廷脸色更差,“怎么走到这儿了?”
元九吸了口凉气,这话怎么回答?
“傍晚这马的饲料喂多了,兴许是把它撑糊涂了。”元九拍了下头,暗道自己机智。
慕容廷却冷冷接了句,“吃饱了撑的?”
元九咕咚咽了口唾沫……这是说马呢?还是说人?
慕容廷几次都想提气,翻墙进去顾家,以他的身手,不惊动任何人的进去顾子念的闺房,简直轻而易举。
但他几次运气,压抑这想法儿。
说好了不差足别人的真感情,人家两个都已经合奏《凤求凰》了,他怎么能继续搀和?
“太子十二卫,是不是该调换人马,出京训练了?”慕容廷忽然问道。
元九愣了愣,“还差两个月。”
慕容廷一脸正色,“不用等了,过年事多,此事提前。”
元九还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