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当然,王爷这么好,世人真是瞎了眼,我若听闻什么,必要为王爷正名!”顾星云信誓旦旦。
慕容廷拍拍他的肩,“西北一别匆匆,日后在京都,见面的机会就多了,改日带你去校场练练。”
“多、多谢王爷!”
“自己人,不必客气。”慕容廷心情愉悦的离开了。
顾星云还有些晕腾腾的,是幸福的眩晕。
梁长乐不知道慕容廷离开的那么晚,慕容廷是从西侧角门那里离开顾家的。
当然不是因为这边更顺路,而是走这边可以路过葳蕤院,可以再看看她。
即便她已经熄了灯,关了窗,能看见她的房屋门窗,他都觉得心情美丽。
梁长乐的心情也不错,她第二天早起先练了一套拳,微微出了汗,沐浴更衣简单用了饭,就换了官服。
她却不是往鸿胪寺去,反倒是去了宣德宫门,往宫里递交了折子。
她不是每日都要参与朝会的内阁官员,若有特殊情况,可以往上递交折子禀奏。
她今日就参了人一本。
所参奏的人,就是她的部下,鸿胪寺少卿韦兰芝。
她给皇帝写的折子上,例数韦兰芝诸多不是,比如说,她挂个少卿的头衔,却已经半个月不曾到鸿胪寺当值了。
又说她是女子,女子为官,本就是圣上给这个时代特殊的恩典,本就很难被士大夫接受,圣上也是顶着很大的压力。但韦兰芝却不体谅圣上的一番良苦用心,白白浪费着这样的机会。
反倒给那些不支持圣上举措的人留了话柄,日后圣上再想启用女官,恐怕阻力会更大,云云。
“念念终于开始反击了。”林恩姝陪她递了折子以后,坐着马车,往鸿胪寺去。
梁长乐道:“先前她缩在家里,不出门,我也不想针对她。但她请了病假,却出门祸害人,这就有点过分了。”
“可惜燕王府的人,只知道那茶是被杨佳荣动了手脚,却不知道背后还有韦兰芝撺掇杨氏。”林恩姝愤愤的。
梁长乐却笑,“对付韦兰芝,不用借燕王府的手。”
林恩姝有些不明白,“上次通敌,那么大的罪,你没有自己对上韦家,现在道说不用借燕王府的手……不怕惹上韦家了?”
梁长乐抿了抿嘴,“你是在军营里呆的时间长了,倒忘了京都贵圈儿里的弯弯绕绕,韦家那么多高官,甚至握有兵权,他们家不缺一个女孩子,出来谋一个少卿的职。”
林恩姝哦了一声,“所以韦兰芝出来任职,并非她家里人的意思?”
“我估摸,是她自己的意思,她家里人不过是宠着她,没硬把她拦住。”梁长乐道。
林恩姝点头,“但你参了她,多少还是会叫韦家人不快的吧?”
梁长乐说:“他们自己管教不好女儿,差点惹下通敌叛国的大祸,我多少提醒他们一下,他们应该感激我。”
见林恩姝还是忧心忡忡的看着她,梁长乐又多解释了一句。
“韦家不会如何干涉这件事的,圣上顶多不让她在鸿胪寺当值,韦家人也不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