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属于他的,这样的熟悉感,怎么会是平白无故出现的呢?
这是天赐的缘分,她一定、一定是他的!
叶从容捂着心口,仰面躺在地上,他看见暗蓝色的天空上,繁星点点,一闪一闪的静谧无声的眨着眼睛。
他发不出声音,只能听着马车的轮子碾着青石板滚滚而去。
他从未这样心悸、心痛过,他也愈发对那女子心动,志在必得。
他不知时间过了多久,只知道叶泉他们寻了过来,惊慌失措的围在他身边。
“叶相!”
“主子!您怎么了?”
“谁偷袭了您吗?”
叶从容被抬上马车,带了回去。
他已经不觉得哪里不舒服,但稳妥起见,还是请了几个在夜国国都都很有名的大夫上门诊脉。
大夫们都判断不出,他有什么隐疾。
他说心口疼痛,大夫们又再三诊脉,还是摇头,说他身体康健,心肺、五脏六腑都没有毛病。
气得叶泉大骂人家庸医。
叶从容却知道,他确实没有毛病,他略通岐黄,且自己最能感知自己的身体。
除了想起那个女孩子的脸,能叫他心头悸动以外,他此刻没有任何不正常。
“为我准备衣裳,我们离京,再入京,该见大夜的皇帝了!”叶从容不苟言笑,眼眸沉沉。
了解他的人知道,他打算做什么重要的事情以前,常会有这样的表情。
叶泉赶紧去办。
次日一早,叶从容便进了京。
他没有等鸿胪寺的大臣接待,就直接求见大夜皇帝。
因为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来,加之他身份特殊——虽是国相,但在梁国他却比皇帝都更有话语权。
所以夜国皇帝,并没有把他只当一个使臣、一个宰相来看。
夜国皇帝接到他的求见书,就准他入宫觐见了。
比召见他自己的臣子还热情。
皇宫里接待叶从容的礼仪,也是最高规格的,犹如见邻邦之帝。
但夜国皇帝的座位仍旧最高,君与臣子的区别,犹如天壤之别,就算态度客气,座次上仍旧难以逾越。
叶从容与夜国皇帝见礼之后,又呈上一份礼单。
礼单下面还带着另一张单子。
夜国皇帝一看,惊讶道:“聘礼?”
他还以为是贤乐公主的嫁妆呢?
细看之下,不由心惊,“除却二十艘远洋海船,还有三条海航线的享用之权?”
夜国皇帝心头突突直跳,仿佛已经看见那硕大硕大的海船,给他拉回来一船又一船的金银宝藏。
他呼吸都有点儿不太顺畅。
“叶相这是要为谁、给谁下聘?”皇帝故作深沉的沉下嗓子问。
但他眼底的兴奋却怎么都藏不住。
叶从容缓缓开口,“长乐公主过世亦有五六年,景帝也渐长,从容想有个家,有个知冷知热的人了。”
夜国皇帝微微一怔,“原来叶相是为自己求娶,要求娶何人呢?”
叶从容笑说:“正是夜国女官,顾长卿,顾子念。”
皇帝表情一僵,轻叹一声,“她啊,她已经赐婚给了齐王呢,叶相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