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两人可是拜过堂成过亲的人了,她甚至脑子里浮想联翩,慕容廷会不会忍不住在马车上就……
哪知,他竟然规规矩矩的坐着,还有点儿小心翼翼的打量自己。
“你怎么了?”梁长乐问。
慕容廷很想“不规矩”,但他总觉的念念身上,有种“不可亵渎”的气势。
叫他连抱一下她,都觉得唐突了。
他只好捧着她的手,两只手将她的小手拢在掌心,“现在没别人了,你不是要告诉我秘密吗?”
慕容廷琢磨,可能是这秘密在她心里,压得太深,太久,所以她才这么严肃的。
梁长乐想了想,先前答应了,大婚之后就坦白。
如今他也醒了,可谓亲身经历了死而复生。
两人也成了一家人,是没有什么好隐瞒得了。
“其实,我也死过一次。”梁长乐说。
慕容廷脸色一怔,狐疑看她。
偏她不苟言笑,还有种不怒而威的威严气势。
慕容廷觉得玩笑话不适合此时严肃的气氛,他慎重的点点头,“若是此前,你说,我还未必信。”
“我死之前,不是顾子念。而是一个你曾认识的人。”梁长乐看着他的眼睛,有点儿好奇他会是什么反应。
慕容廷眼眸深深的看着她,好一阵子没说话。
梁长乐勾着嘴角笑起来,“你猜……”
“念念。”慕容廷却忽然伸手把她抱紧怀里,只是这样拥抱着。
梁长乐却忽然心跳很快,只是这样抱着,感觉很好,两个人的心仿佛贴在一起。
“你是我妻。”他闷声说。
梁长乐嗯了一声,“我前世,身死以前,是梁国的长乐公主。”
她感觉到慕容廷的身子狠狠的颤了一下。
“其实,你早就怀疑了吧?”梁长乐问。
慕容廷却抱着她没有松手,仿佛他一松手,她就会飞了。
良久良久,马车已经回到了齐王府。
车厢也随着马匹停了下来,但外头的家仆很有眼色,谁也没催,反而站远了些。
“有过怀疑,但怎么能相信呢?只觉不可思议。”慕容廷笑着微微放松了怀抱。
借着车厢里朦胧的灯光,他垂眸打量她。
她好威严,浑身贵气,仿佛高不可攀。
他以前是不敢相信,如今却觉得太恰当了,一个商户家的女儿,养的再好,毕竟阅历有限、眼界有限,她怎么可能会有如此气势,如此沉着冷静的性情呢?
他早觉得奇怪了。
如今,说她是长乐公主,反倒是一切顺理成章,处处都说的通。
“竟叫我捡了便宜。”慕容廷笑着,本想捏捏她的鼻子。
但她身上气势太强,他竟不由严肃而庄重起来。
“是不是想起过去的事了?”慕容廷说,“觉得你今晚太严肃。”
梁长乐倒没觉得,她自以为很放松,但她很快明白过来,这恐怕就是那个“母仪天下气势”的影响吧?
叫人觉得她庄重严肃?
梁长乐哭笑不得,“如今我最大的秘密已经告诉你,你我之间终于坦诚了。”
“还没有……”慕容廷的眼神一暗,凑近她的耳朵,轻声说了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