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看见她正坐在不远处的圆桌上吃茶,他才咧嘴笑笑,不闹腾了。
林恩姝心说:“原来我就是个哄孩子的……”
这可不行,她还有许多要事得做,不能专哄孩子呀?
而且今日这事,是他们侥幸了,万一韦玉真的有个三长两短,韦家还不得活剥了她?
林恩姝不想给自己招惹这麻烦,更不想连累一个小男孩儿。
她蹙着眉头,心里渐渐有了主意。
她安抚了韦玉,叫他在郁老这儿再歇会儿,她得去齐王府。
韦玉别人不怕,但还是怕齐王,知道她要去齐王府,就不敢缠着她了。
林恩姝心说,早知道齐王的名号这么好用,她早就拿出来用了。
林恩姝再离了药园,赶到齐王府的时候,天都已经黑透了。
梁长乐听慕容廷的人回报,得知林恩姝被叶从容抓去,受了伤,这会儿在郁老的药园。
她心中担忧,当即就要去药园看她。
若非林恩姝来的快,她们两个倒要走岔开了。
“我没事,郁老给我诊了脉,就说我没有大碍。”林恩姝在她面前转了两圈,只差再打套拳,好证明自己确实没事了。
“是韦玉,他受伤较重,郁老怕他醒了闹腾,所以不叫我走。”林恩姝无奈说。
梁长乐深深看她一眼,嘴角噙着一抹笑。
她什么都没说,林恩姝自己不好意思起来。
“给!我今天也不是全无收获!”林恩姝从怀里摸出个香囊拍在桌子上。
从香囊所用布料的颜色和配饰来看,这是男人所挂的。
梁长乐看她一眼。
“叶从容的贴身之物,你不是需要吗?”林恩姝抬了抬下巴,“我从他身上夺来的!”
就在她用脑袋撞了叶从容之后,她顺势拽走的。
梁长乐微微瞪眼,她面色平静,但心里还是一阵惊喜。
“叶从容谨慎,我派去跟他的人,一直没有机会近他身,他贴身之物,更是除了亲信,旁人都碰不到。”慕容廷说道。
林恩姝点点头,“看来我今日遇险,还是值得的!”
“值得什么?就为了这东西,以身犯险,差点儿搭了自己的命,你傻不傻?”梁长乐轻斥她。
林恩姝讪讪一笑。
慕容廷握了握梁长乐的肩,他晓得梁长乐知道小姐妹遇险时,有多紧张担忧。
她向来情绪不多外露,可那一刻,她却是真的慌了。
“我也不想的……下次我会小心。”林恩姝说。
梁长乐说:“两样东西都已经到手,你最近不要出来了,先住在宅子里。叶从容的好日子,已经到头了。”
林恩姝重重的点头。
慕容廷拿起那个香囊,说:“请韩先生来……”
话未说完,他的眉头却深深的皱了起来。
林恩姝道:“不会吧?难道是我拿错了?我可是亲手从他腰上拽下来的呀,这算是贴身之物了吧?”
慕容廷却没说话,而是脸色阴沉的把香囊给梁长乐看。
梁长乐在香囊上看见绣的十分精致的两个字“长乐”。
她当即一阵反胃!
“太恶心了。”她说。
韩恩三被请了过来,叶从容的生辰八字,和他贴身佩戴的香囊,两样东西加起来。
“可以布阵了。”韩恩三点点头,“这阵法可以放大他的恐惧之情,叫他难以抑制的想起他想逃避的东西,或人或事……没人能够用自身的意志,来对抗这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