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长乐立即从梦中惊醒过来。
“我娘……”
她喃喃,心中很是不解。
她母后早就不在人世了,叶从容怎么忽然提及她母后呢?
继而,她失笑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不过是个梦而已,我怎么还当真了?”
然耳边忽然传来冰冷的声音,“初级琴师的梦,有一定的警示作用,不可当做无稽之谈。”
梁长乐一愣,“琴灵?”
琴灵:“是,宿主。”
梁长乐迟疑的在脑中问:“你是说,刚刚那梦境,是给我的警示?警示我什么事?关于我娘的?”
琴灵却没有再说话。
梁长乐暗自不满,这琴灵简直像大爷,它什么时候想说话就说话,不想理人就不理人。
说什么自己是它的宿主,梁长乐觉得,那琴灵才像主子!
她正要追问的时候,却听到门口有人嘀嘀咕咕。
齐王府的卧房甚大,她躺在床上,离门口很远,说话的人声音小,她第一时间未能听清。
但她立时集中精力,暗道,“我是初级琴师,琴灵也是初级琴灵,若是这都听不见,要它何用?”
琴灵顿生不满……
梁长乐怎么知道它不满了?
因为它让梁长乐的脑仁,猛地疼了一下!
未及梁长乐抱怨,它立刻把门外的说话声,清晰传来,“不知去哪儿了,也不知什么时候离开的。说来也奇怪,昨夜来接的使臣们进去看的时候,他还是好好的,只是懒懒的不想说话。
“他们向他请安告罪,他也都正常的应了,也答应他们今日就启程回大梁。
“可今早上送早膳的时候,屋里就没人了。昨夜一直没少人守着呀,中途换了值夜的人,但门口时一时片刻都没离开人的!”
梁长乐一开始没听明白,但现在她明白了。
她看了看身边的床榻,慕容廷早已起来了,天还未大亮,慕容廷那边的被褥都还是温热的,带着他的体温和气息。
梁长乐披衣起身,来到外间拉开门。
门外的两人立时抬眼向她看过来。
慕容廷的眉头微皱,来禀报的那人却有些紧张。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慕容廷将人打发了,过来拉她的手。
梁长乐抿了抿嘴,“他跑了?”
“你听见了?”慕容廷有些惊讶,但想起她曾经更多让人惊叹之处,这点儿惊讶也就不算什么了。
“知道他会去哪儿吗?”梁长乐问。
慕容廷握着她的手,发现她并没有太紧张,甚至也不算意外,相反她很平静。
他心里就安稳很多,“已经叫人去找了,梁国人那边也不好把责任推到夜国身上。放心,这仗打不起来,就算将来真的打起来,对于梁国的时政大局来说,也未必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