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从容的哨声,已经吹过有一会儿了。
外头却没有人来接应他。
倒是被他辖制的梁长乐,似乎不急不忙。
叶从容甚至怀疑,他是不是打探错了,“别等齐王了,他赶不回来救你了。”
梁长乐哼笑,“叶相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你看我前世今生,什么时候像是等着男人来救的人?”
叶从容呵得冷笑,“是,你前世今生,都没有男人来救。早晚还是死在我的手里。”
梁长乐闻言恶心,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她抬脚往他胯下猛地一踢。
这一脚,蓄满了力气。
梁长乐甚至万分遗憾,为什么不是在她拥有“天生神力”技能的时候?
她保证控制好力道,一脚把叶从容踢成太监!
“嗷……”叶从容惨叫一声,跪倒在地上。
他心中大骇,“这怎么可能?”
他武功高强,虽说未必能打得过齐王,但眼前这小女子绝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且他早就往屋里吹了迷香,这女子一直没晕,已经说不过去了,她竟然还能出其不意的给他一脚?
这一脚踢得又快又狠,正中他的命根子。
“嗷嗷……”叶从容想爬起来,当胸给她一剑,还要什么琴音神技,杀了她一干二净!
但他使不上力气,两条腿一动,命根子就钻心的疼。
他捂着命根子,倒在地上。
他心里更是狂骂,“该死的那些人,怎的还不进来?”
“疼吗?踢坏了吗?”梁长乐在一旁,冷嘲热讽的问,“你说说你背后的人,和我娘的事儿,我能叫你不痛苦。”
叶从容冷汗涔涔,“好歹夫妻一场,你怎么这么狠毒?”
梁长乐又被他恶心到了,“那你还是慢慢疼,疼得去死吧。”
梁长乐抬脚在他脸上踩了过去。
叶从容伸手去抓她的脚腕子,她却已经快步走开。
是她太快了?
还是他太慢,太迟缓?
叶从容心头升腾起一种无比恐惧的感觉,今晚的一切,怎么都和计划里不太一样?
一开始的诸多顺利,此时回想起来,则细细密密皆是惊悚。
“你要软禁我在这儿?”叶从容哑着声音问,“我乃梁国国相!我乃使臣!你若软禁使臣,必定掀起两国征战!百姓难安,你弟弟难安!你弟弟皇位不保,你有什么脸面去见你父皇?!”
梁长乐则缓缓点起了灯,一盏,两盏,三盏……
屋里明亮,她可以看清楚叶从容的焦灼惊慌。
“还真是狼狈呀。”梁长乐看着整个儿有点儿脱形的叶从容。
他本就是那种瘦削的人,如今更是憔悴,瘦的像鬼,眼窝深陷,幽幽的眼睛更是叫人望之心寒。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叶从容,你的时候到了。”梁长乐缓缓说着,端着灯来到他身边。
她蹲下来,倾斜灯烛,蜡油刺啦滴在叶从容的脸上。
“啊……毒妇!”叶从容咬牙骂。
梁长乐笑着摇头,“不敢在叶相面前称毒,这才哪儿到哪儿啊?比之当年我所承受的,千分之一也不足呢。”